“你怎么了？”
头顶传来了一道少年音。 姜茶茶的人就这样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虽然病弱，可他的怀里……却丝毫不显。 少年的强势荷尔蒙混杂着微苦微涩的中药味，将她紧密地包裹。 面对他的询问，她疼得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她扑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咳嗽了一声。 本来以为她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而且两个大男生，在公共场合陡然这样拥抱在一起画面也不太好看。 他咳嗽了一声后，便面无表情地想要推开她。 可刚轻轻推了一下，他怀里的清瘦少年此时却抬起了头。 她的细眉正紧紧地皱着，额头布满细汗，就连那张脸也肉眼可见地比平时要苍白得多。 有一滴汗珠从她精致的下颌滚落了下去。 刚才还一脸乖戾的程槙瞬间怔住了。 她的两只双手此时撑在了胸膛上，以此来支撑她自己，好让自己不至于将自己的重量全压在他的身上。 而他现在能感觉到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柔软手指，正在紧紧地攥着他身上衬衫，攥得他的衬衫都发皱了，可见她在承受着一种莫大的痛苦。 一时之间，他也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了，也不在乎自己是个公众人物在餐厅里抱着个男生会传出什么样的新闻来。 他一把揽过了她的腰，好让她能靠着自己。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沾染上了点戾气。 是担心的。 “我带你去看医生。”
姜茶茶还尚有一点意识在身上。 一听到要去医院检查，她差点人就炸出地球了。 她急红了眼，“不行！”
她咬牙，忍着痛。 “少爷，我先去一下厕所……” 先得在内裤里垫一垫。 她记得口袋里还有一包纸巾。 程槙看着她，猫眸眨了一下。 “好。”
然后，程槙就陪着她进男厕所了。 姜茶茶想死。 她都忘了，现在她应该上的是……男厕所。 之前在他家的时候还好，仆人卫生间都是独立隔间的，她平时也压根就没有什么男生意识，所以完全忘记自己应该上的是男厕所了…… 现在下腹的坠痛感已经没有那么的强烈了。 但是……姜茶茶却比刚才更想死了。 男性的公共厕所，是有一排小便池的。 扶着他进来的程槙恹恹地打了个哈欠，顶着青黑色的黑眼圈，然后就走到了其中一个壁挂小便池前站定。 他就站在她的旁边。 姜茶茶听到了他拉裤链的声音。 姜茶茶：？？？？ 我擦？？ 姜茶茶头一次恨自己的耳朵是如此的灵敏。 于是姜茶茶就黑着脸，随便走进了一间，拿出纸巾就在自己的内裤里垫了垫。 接下来的时间里，程槙总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小保镖总是心不在焉的，而且…还用一种很悲痛的眼神看着他。 等程槙又随口提出要送她回家的时候，她还是黑着张脸拒绝的。 她现在并不是很想看见他。 有阴影了。 虽然还是有点痛经，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上那么了一点点。 她心里期盼着可以早点下班。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程槙吃了顿饭之后，突然间就改变主意了，还要去店里试衣服。 她只好默默吃下这个哑巴亏在外面等着他。 见他一时半会都是不会出这家店的，姜茶茶找了个借口，就去商场的店里买了一包卫生巾来急用。 她其实不太熟悉这个世界的卫生巾品牌。 于是她站在一面全是各种卫生巾的货架上，眼睛来回地看，好不纠结。 她现在看上的卫生巾在货架上摆放的位置有点高，她不太够得到。 于是她踮起脚尖。 她刚伸出手臂的时候，身后就突然靠过来了一个人，那人快她一步伸出了手臂，帮她拿了下来。 从后面的角度看，就好像是程槙将她这个人轻轻地拥进了怀里。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苦涩清新的中药味。 姜茶茶瞬间僵硬住了身体。 这种感觉……堪比被闻淮止识破她大学生假身份时一样的惊悚。 他轻易就够到了她想要拿的货品。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给她，他长指就这样捏着这包粉嫩包装的货物。 他好奇地在手里把玩着。 “卫、生、巾？”
他说完，低头看向她，眼睛眨了一下。 姜茶茶：…… 先跑为妙。 她的身体刚有往后退的迹象时。 程槙便伸出了手，横在了身前的货架上，他轻易的动作，就将她从外部的空间隔绝了。 他拦住了她。 没有给她喘气的时间。 姜茶茶的脸色一时那叫一个精彩。 她刚才明显身体很不舒服，走路都快晕倒，而她此时却跑过来买……卫生巾。 正常人，都会下意识地往这个方向上去想—— 那就是，她需要使用这卫生巾。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是呀。”
她答得轻快，仿佛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程槙仍把玩着手里的这包卫生巾，他仿佛对这玩意……很是好奇。 姜茶茶看得头疼。 怕他误会，她赶紧又胡说八道起来：“少爷，我刚才是……胃病又犯了。我这胃病有好几年了，刚才吃过药了，不要紧的。”然后，她才开始解释她这包卫生巾。 “刚才我女朋友打电话过来说，她来月经了，并且家里没有卫生巾了，所以才叫我过来买回去。”
姜茶茶答得一本正经，她又搬出了她这个传闻中的“女朋友”。 姜茶茶本来以为他会微笑着说“你对你女朋友真好”这种话的。 可是，他把玩着这包粉嫩卫生巾的动作却一顿。 他那双能摄魂夺魄的漂亮眼珠子看了过来。 他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小江跟女朋友同居？”
姜茶茶怔住，一时都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这么偏，想到的却是这个方面。 她迟疑了一下，便郑重其事地点头。 “没错！”
【……】 系统看得陷入了沉默。 真的是一个敢答，一个敢应。 “这样呀。”
程槙眨了下眼睛。
然后他伸手，就把她想拿到的卫生巾递给了她。 姜茶茶刚要接过。 结果在她刚要够到的时候，他伸出的手却往后一退。 姜茶茶：？？ 这是干森莫。 隔着墨镜，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继续伸长手臂，踮起脚尖，想要去够到。 他却将这包卫生巾一点一点地往后退，最后举在了一个她完全够不到的高度。 “小江现在还是未成年吧？”他顿时攥紧了手中这包卫生巾，精致的眉眼此时沾上了点戾气。 他又将她逼在了这个角落。 他低下了头，唇靠近她白皙的脸，下颌又隐隐靠近着她的脖颈。 她脖子上有好闻的味道。 好像很好亲。 小漂亮此时不悦地抿了下微红的唇。 “小江不会干什么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