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海鱼头眼珠。
这里的生物几乎都只有冰冷温度。 比起触手上的纯红眼珠,这个和现实世界的鱼眼睛倒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有着放大后带来的恐惧。 为孩子的身心健康考虑,言孜没有抓蓝蛋过来,而是自己开了贝壳。 【围裙×1,注射器×2,营养液×2,大米×1,布匹×4,绳子×4,牛筋×2】 ▲围裙:现实世界可做厨房用品,有了它就不怕做饭时弄脏衣服。大小可调整。 ▲注射器:可医用,导送液体。 ▲营养液:植物的钙片,能够保证它们健康成长。 这次没有图纸,不过倒在言孜的预料之中。毕竟,海鱼头的P值没有黯绿蛤蟆高。 大米倒是有一袋,足够吃上一段时间了。 至于新鲜打捞上来的三文鱼,言孜这次也不打算卖掉。既然确定了那个阴间直播间就是爱看自己受罪,那这东西还是留下来以防万一。 “看来,还是得做一口锅。”言.暗黑厨神.孜,在进入游戏数日后,终于和锅会面。 【提示:当前制作铁锅需要材料——废铁×6,绳子×1】 【铁锅×1】 言孜将带有绳子的铁锅,挂到篝火架子上。目前她还没有解锁锅铲,只有挖地的铲子,也还没练会铁砂掌。 所以想了想,决定先把筷子勺子,还有碗做出来。 自己日子过的糙,每次都是大大咧咧地直接用手抓,总不能让孩子也和自己一样。 【提示:筷子——木头×2,勺子——木头×2,木碗——木头×4】 【请问是否制作?】 “两套。”
言孜直接安排上。 只比勺筷多了一个木头的碗,没有多大,一个巴掌正好能拿在手里,不过给蛋崽子用倒是刚刚好。 解决完孩子的进餐仪式问题,她终于去拆包那个图纸了。随机图案变换好几下,最后定格在一样武器上。 ▲匕首图纸:适合近身防卫的一种武器。 【提示:当前需要材料——精铁×4,石头×1】 言孜愣了一下,就又看到后面还有一行提醒。 【精铁:需要熔炉炼制。】 所以,这件武器只能先放一放了。 用钩索将那名男人的木筏拉了过来。上面摆的东西并不多,除了篝火架子和工作台外,还有一个箱子和一套小桌椅。 一百格的背包大多数人都应该还没填满,所以箱子是空的。至于桌椅应该是他手上有图纸。 看样子,玩家背包里的东西会随着死亡一起凝成珠子,毛都捞不着一根。木筏上的东西倒是可以被留下。 言孜全部搬了上来,又将篝火架子、工作台还有木筏分解掉。 【分解成功,获得木头×30,废铁×22,绳子×2,火腿×1】 工作台中间的那块肉飞了出来,被一蹦三尺高小狗接飞盘一样的蓝蛋,嗷呜一口精准用嘴接住。 蛋崽子冲她眨巴两下大眼,就十分懂事地蹦跶过来将东西交到她手上。 “乖。”
言孜不擅长哄孩子,摸崽子和摸小狗倒也差不多。 她又做了张渔网放入水里后,抬头时便见乌云密布。 原本灰沉沉的云团被染成墨色,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气球,装满耸动的液体马上就要炸裂爆开。 区聊里的其他玩家,也很快注意到这个情况。 “我去,这是不是要下雨了?”
“这是乌云?敲尼玛这怎么和那一层天要塌下来一样,也太吓人了吧!”
“我没有伞啊,在这种地方感冒又没有药的话死定了!”
“我眼皮一直跳,不会出事吧……” “有没有人做出雨伞的?我高价收购!”
“我可怜的老攻,等会儿要是真下起来就靠你给我挡一挡了……” 潮气越来越重,言孜捂住发作抽痛的右臂,给童声打了视频过去。 “言姐?”
那头风声有些嘈杂,少年发丝被吹得乱舞。 “把这个拿上。”
新开出的牛筋被她做了一把伞。
“言姐?”童声被惊住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没见过言孜,父母的旧识里也不曾有过这么年轻的一位…… “拿上。”
言孜语气带了几分强硬。
盯着面前那张稚嫩的面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声音柔和下来些,“不用怕,有伞就没事了。”“谢谢言姐……” 童声张了张嘴,道谢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便忽然瞪大双眼变了声调,“姐!蛤蟆!!蛤蟆、那只蛤蟆又过来……” “嘀——” “童声?”
视频像是受到什么磁场干扰般,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天空上方猛地迸发出一道刺目的白光。 云层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碰撞到了一块,言孜身形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重重撞在那张黑色餐椅上。 她一手死死撑着扶手,能感觉到掌心下一阵粘腻蠕动感,躁动地绕住自己指尖。而这种情况,之前从来都只有在她直播进食时才会出现…… 彼时区聊里要不是人数还挂着,安静的简直就如同集体阵亡。 诡异的愉悦窒息感,和刚刚稻草人时一模一样,情绪甚至还要强烈的多。只不过这次血条是真真切切地降成高危。 言孜往前爬了两下,摆了个标准的躺棺姿势。嘴角和鼻孔都渗出细细血丝,但混沌的五感已经让她分不清也找不到蓝蛋在哪,干脆从背包里拿出东西啃。 捞到什么啃什么,反正脑子和浆糊一样,只要能活命就行。 她不敢再抬头去看云团,只尽量保持着那一丝血不被扣掉。 这样也不知过去多久,周围仿佛天地未开被包裹在蛋壳中。连系统也销声匿迹。 朦朦胧胧间,言孜看见木筏边缘上的那个稻草人,似乎又变回死去的男人模样,然后还换了好几张面孔。 数张她所熟悉的翻过去以后,突然定格在一张殊丽的青年面容上…… 那件外套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袖口没有被磨破,所以可以清晰看到一枚银星徽章,中间一点殷红如同鲜血溅染。 他就被挂在那里,低垂的眉眼温柔圣洁,像是被送上处刑架的圣子。 言孜喉咙干涩,下意识往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