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主仆二人是认识这位小乖宝的。
“你速下山,我先想法子将人唤醒。”小厮也没敢犹豫,毕竟这位的爹现在也是他们公子的师弟呢。 程景舟正在村口歇息,听见村子里有动静,刚要差人去问,平安先前派出去的两个就回来了。 “公子,大事!有人在山上发现了两个绑匪,还发现了一名小女童被弄晕了,刚刚就是有人下山来报信了,让村民们抄家伙上山把二人给制住。”
程景舟蹭地一下子就起来了,“快,上山!”
程景舟的动作很快,但是再快,也没有那些常年劳作的村民们快。 况且,程景舟处的这个位置,还是比较远的。 等到程景舟带着平安上山之后,才发现小木屋外面围了一圈人。 “还请诸位村民让让,里面的那个小女娃可能是我的家人。”
刘家村的村民不疑有他,还是让他进去了。 程景舟看到里面的人,微愣了一下,有些眼熟,但不记得是谁了。 “乖宝!”
程景舟第一眼就先注意到了乖宝,然后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乖宝嘴里的破布已经被取出来,她本人身上的绳子也已经被解开了,只是人还昏迷着。 “抱歉,当时用了一点点迷烟,要不然只有我和书童,真不是这二人的对手。”
说话的正是曾与乖宝有过两只兔子缘份的王翰林。 “多谢阿叔援手相救。”
王翰林笑了笑,“刚刚已经给她用过解药了,不过可能还需要再缓缓才能醒过来。”
程景舟点头:“平安,去沿途告诉咱们的人,就说乖宝找到了,另外也要派人去一趟谢家庄,告诉谢阿爷他们,也省得他们再忧心。”
“是,少爷。”
王翰林看他小心翼翼地将谢乖宝抱起来,不过是一个少年郎,倒是挺仔细的。 “不知这位阿叔如何称呼?今日大恩,来日小子必当厚报。”
王翰林笑得更满意了:“不必如此,我与谢修文是师兄弟,说起来,乖宝也得唤我一声师伯的。”
程景舟这才快速地打量了对方两眼,当然,不敢打量地太明显了,不然有失礼的嫌疑。 “原来如此,也真是巧了。”
这边闹哄哄的,但是都没有下山,还等着官兵过来将人拿了,免得日后再说不清楚。 捕快这边来的很快,他们刚到,谢老三带人也赶过来了。 谢老三他们一行人过来的时候,还抬着一具尸体,正是胖子和胡二丢下来的那个人,身上有毒蛇咬伤的痕迹。 谢容昭在谢老三到之前,就已经醒了过来,第一眼先看到了程景舟,自然是分外欣喜。 “景舟哥哥!”
“嗯,乖呀,有没有害怕?身上有没有伤呀?他们有没有打你?”
谢容昭摇头:“没有,不过他们不给我吃东西,我好饿呀。”
“乖,马车一会儿就到,上面有点心,咱们先垫垫肚子。”
程景舟说完,又示意她看向王翰林。 “是这位王阿伯救了你。”
谢容昭仰头看过去,眨眨眼:“我想起来了,是徐阿爷家的阿叔。”
“乖宝的记性真好,我姓王,是你父亲的师兄,不可再唤阿叔了哦。”
“哦哦,谢谢王阿伯。”
王翰林摸摸她的头,这么小的人儿,也不知是招惹了哪个混帐,竟然要被人给劫走。 谢容昭是苦主,也是当事人,就算是走个过场,也当去县衙一趟的。 谢容昭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她先前又累又怕又饿,这会儿吃了几块点心,便直接睡过去了。 天还没亮,先前有衙役过来,也只是负责先看一下现场,然后将贼人锁拿了,具体审案,自然得等到天亮再说。 谢容昭睡得正香呢,就被人叫醒了。 她睁开眼一瞧,才发现是自己阿娘。 刘若兰的脸色憔悴不堪,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疲惫,“乖宝,咱们一会儿要去县大堂回话的,先醒一醒,好不好?”
谢容昭再困,这会儿也强打着精神坐起来了。 “阿娘,我没事了。”
刘若兰再也控制不住,抱住她就哭了起来。 谢容昭因为要上公堂回话,所以程景舟和谢老三商量之后,就直接带她去的县城程家。 刘若兰是今天早上才刚刚赶到的。 亲眼确认过女儿真地没事,刘若兰这才能放下一颗心来。 就在昨天,婆母还再三地挑刺,说是她不会看孩子,才会让孩子出事,又嚷嚷着派人去给府城的谢修文送信,说他女儿丢了,还有心思读书等等。 昨日谢阿奶的一切言行,都被人收入眼中,自然是对她颇有不满。 谢阿爷更是发话让她禁足于内院,连外院都不能去,更不要说是去给谢修文报信了。 现在事情如何尚未知晓,万一一会儿老三就将人给带回来了呢? 不得不说,就谢容昭这个运气,也真地是好到逆天了。 绑了她的三个人,一个被毒蛇咬伤中毒而亡,还有两个直接被王翰林给弄晕了。 县太爷直接开堂审案,这一次没有人再去宋家报信了,毕竟,也没人想到这件事情会跟宋家扯上关系。 可是县太爷这案子一审,宋婷婷就被暴露出来了。 “你确定给你们传话的是宋家的家奴?”
“正是,小人可不敢撒谎呀,就是一个婆子,小人认得她,以前跟她的儿子一起做过事,所以才熟悉了几分。”
毫不意外的,那个婆子被传到了大堂上。 这一次,宋婷婷仍然没有被供出来,婆子将罪责一力承担,判了五十板子,徒七年。 这是因为谢容昭本身没有受伤,而且找到的也算是及时,要不然,这个刑罚显然是不够的。 宋家的动作很快,这边的宣判结果刚下来,那边的宋老爷就火速安排人去张罗,两日后,宋婷婷就被嫁到了外县一个富商家里做继室。 刘学义在听到了小侄女显些被人拐走卖掉时,人都吓傻了! 最要命的是,这一次陪着谢容昭到大堂上作证的,还是程家的三公子,有这位程三郎在,所有人才想起来,这位谢家小乖宝可是程三郎的未婚妻! 刘学义一脸悲痛地大骂:“作死呀!我如何向谢贤弟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