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声音穿透森林,惊起鸟儿。 一根根长铆钉穿进身体之中,狠狠地固定在棺材里,他们又嫌赵曼的声音太大了,于是拿着针和线,将她的嘴和眼睛缝了起来,最后,将何婆给的冰晶锥子,狠狠地插进了赵曼的心脏。 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撕裂的痛,最终一声含在嗓口中的尖叫,她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鲜血浸透了棺材,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赵曼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全身是血,合上了棺材。 被永久压在了河神像的下面。 就这样村子里恢复了安静,杀人事件不再出现,为了感谢何婆,大家组织带着很多东西去看望她,甚至还有些人提议给何婆也建立石像,让人永远记着这么一个恩人。 何婆拒绝了,她说自己也是为了村民服务,大家都记着何婆的好,无一人还想着有一个女孩,因为她长得漂亮,被人献给了河神,她的名字叫赵曼。 怎么能不恨呢,为什么会不恨呢? 好日子没过几天。铜珠江河真的开始水位长高,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是第一次。 如果还是没有办法让河水平息,那么等水位上来的时候,他们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会被淹死的。 这回大家又来找何婆,可上一次是因为大庆在作怪,大庆在杀人,何婆有办法控制大庆,不出家门就不会在出现杀人的情况。 现在河水位置涨高,她是真的不知道,究竟为何。 自然给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一天时间,铜珠江河的水位已经溢了出来,河水蔓延,有些低位的田地,已经被水淹了。 短时间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 有人便开始想,是不是河神又怒了,那这次,他们需要将它送去给河神呢? 只是没等大家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夜里狂风暴雨,邪门的下了好几天,就这样铜河镇整个被水淹没,所有人,无一生还。 而一转眼,铜河镇一片祥和,天气晴朗,被水淹掉的田园,全是假象,而在这样的假象之中,唯一真实的是全村人的死亡。 他们是做梦,吓死的,他们梦到了大水。 梦里窒息,一口气也喘不上来,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死在了家里。 而胡同口,赵曼一身红色嫁衣,缓慢的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她是来报仇的,她要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得好死,自此,铜河镇来人便死于这里。 是诅咒! 铜河镇全村七百多口人的诅咒。 更是赵曼的诅咒。 面前的景象幻灭,大家回到了现实之中,桑念晚看着强子奶奶,也就是何婆,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杀死赵曼。让赵曼变成厉鬼,最后,设下梦境害死全村人命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桑念晚语气平静而肯定。
何婆低声笑了,随后越笑越猖狂。 “是我,不过赵曼要感谢我,我让她用如此体面的方式死了,她可以获得一份为村民服务的好名声,但如果不是这样,她的结果就是被村里的壮汉们分割的命运。”“美原本就是一种罪!”
何婆还在说着。
桑念晚紧紧蹙眉。 这话是反驳何婆的,也是在说给棺材地下的赵曼听的。 “美!从来都不是一种罪,有罪的是嫉妒的人们,和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们。玫瑰就应该尽情的绽放。而不是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和下流的手段,被迫枯萎。”桑念晚的话音落下,棺材突然被踹开了。 真正的赵曼,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而棺材中还躺着一个人。 那就是甄岚。 赵曼的出现,把周围的人都下了一跳。 她瞪着眼睛,眼睛中流着血水。 忽的一个瞬间,她便来到了何婆的身边,手指尖掐着她的脖颈。 声音尖锐的说道:“老巫婆,好久不见了。呵,你还敢来??”
何婆丝毫不怕她。目光无所谓的看了赵曼一眼。 “你不行啊,竟然没将这些人杀死。”
何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道:“现如今,我们都是鬼,你当我会怕你?”
“赵曼,你想清楚,现如今我们才是一起的,如果让这些人真的走出去了,说着让面前这个人,将铜河镇弄没了,我们都就消散了。”
“我劝你现在马上,将他们弄死!”
何婆淡声开口。 桑念晚等待着赵曼的回应。 桑念晚:“她是杀了你的人。”
她提醒道。 赵曼左右摇摆不定。 好半响,最后还是决定将幻境放出来。 她之前就是用这一招数,让铜河镇上上下下七百口人死掉的。 桑念晚自然不会上当。 当赵曼发现自己的鬼幻没有用的时候,已经晚了。 桑念晚将时砚的紫气,附着在了阵法上面,因为时砚本人就在身边的缘故,紫气更加旺盛。因此对于赵曼的控制,就容易了很多。 赵曼眯了眯眼睛。发现自己四肢不能动弹的时候,已经晚了。 桑念晚闭了闭眼睛,看着身边的五具尸体。 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让你出现太浪费时间,怎么会死五个人呢。”
“赵曼,刚刚我本想给你一次机会,因为你可怜。”
“可你在最后,还是选择杀人。”
“这五个人,都是因为你!”
“而我,要为他们报仇。”
原本桑念晚他们的身边有宏德,像赵曼这样有意识的恶鬼,其实还是能过度化的,可偏偏,在最后,桑念晚想要帮赵曼洗清冤屈的时候,她不曾悔改。 为了以鬼魂的形式留在这里。 竟然还想要将他们杀掉。 桑念晚甚至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阵法开启,金色的光芒刹那间爆发。耀眼而璀璨,随后缓慢的朝着四周延伸出去,包裹了整个铜河镇,而在同时,宏德和魏不怕一起,将赵曼的棺材,直接毁掉了。 赵曼尖叫着想要逃。 他们像是在铁板上的老鼠。 身上化成了黑灰。一点点的消散。 “啊啊啊!”
“你们该死!”
“啊!”
直到最后一刻,赵曼还在朝着桑念晚的方向爬过来。 其实这次的鬼,一个阵法就灭掉了,最重要还是因为时砚在身边,不然,桑念晚也不会这么的容易。 很快,整个铜河镇也再肉眼可见的消失。 最终,只留下了干枯的铜珠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