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衣女人仿佛是感受到我,慢悠悠转过了头,伸出了修长地五根玉指,将盖头轻轻摘下。里面的是一张出水芙蓉般的绝美脸庞,正是陆默娘。“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看见我之后,缓步向我走来,我能感觉到她看我地眼神带着一股冰冷。爷爷显然也看见了她,连忙对我说道:“阿水,你媳妇来了吧,你跟她先聊着,我进去了。”
爷爷迈着步子极快地就进去了,仿佛对陆默娘也很害怕。而且看着陆默娘这副冰冷地表情,我心里也没底了,她这来到底是要干嘛?离着我只有几公分远的时候,她忽然开口了:“你用河神令了是吗?”
我点点头,但她声音冰冷地责备我道:“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去七星潭,不怕没了性命吗?”
我这才明白,感情是在关心我,这让我心里升起了一抹暖意。于是我也笑着说道:“这不有你这个河神娘娘吗,有您护着在江里谁敢动我。”
我本来是开着玩笑,但她清冷地脸庞却浮现出一抹怒意,喝道:“在这江里我能护的你,但七星潭我却是管不了,昨天若不是河神令上的法印生效,那个女鬼必会将你害死拉你去当替身。”
“你的意思是,七星潭那个地方你管不了?”
我不由得毛骨悚然,那昨天如果不是河神令的话,我真就交代在哪里了?“那七星潭和长江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里面的东西连你都不敢管?”
陆默娘说道:“以前那里是河神大王的古祭场,所有被沉江的少女冤魂都去了哪里,如果运气好的可以成为河神娘娘,不好的就要永远留在那里,自生自灭。”
“但近百年来,就出了一个河神娘娘,河神娘娘也是被沉江的少女,与她们也算是心意相通,自然不该管那里,况且她们本身就是冤死的,天道不涉,也没有那路神仙敢管她们。”
我点点头说道:“嗯,我以后尽量避免去那里捞尸。”
说到这里,陆默娘再一次提醒我道:“在你本事没到位之前,还是少去那种地方,你那个王伯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想用你来打我的主意。”
我沉默不语,知道被她给说中了,毕竟王伯之所以找我,就是因为我是河神娘娘地夫婿。见我不说话,陆默娘又继续说道:“对了,我跟你说一件事,百年一次的河神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你必须集齐一百件功德,这样你才可以参会。”
“河神大会是什么,一百件功德又是?”
陆默娘继续对我解释道:“江中现在缺少河神位置已经将近百年,河神大会就是从水命之中挑选出新的人来继任河神,和河神娘娘一起掌管长江水域。”
“啊,可我一定要去当什么河神吗?”
我不太想当什么河神,如果当了那不是肉身就...“不可以!”
陆默娘毫不客气地否决了我,说道:“你天生水命,又是通灵之体,水鬼都视你为唐僧肉,我只能够保你一世,如果想要一劳永逸,你必须当上河神。”
“那按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不当上河神,就没有活路了是吗?”
“但我当上了河神,肉体会不会也死啊?”
陆默娘摇头说道:“这倒不会,河神只是一种称呼,你的肉体仍可以维护江面安全,等你大限将至后会考察你一生功德,然后升入天界。”
陆默娘这么一说,我才全然明白,听上去似乎还有点酷。“那这一百件功德,又是什么呢?”
“你在江面上捞尸,让亡者遗体回家,给亡灵了断前世夙愿,都算是功德。”
我这下算是明白了,就问道:“那我捞之前的魏晓晓,是不是也算是功德?”
陆默娘点点头说道:“自然是算的,不过我需要提醒你的是,种善因得善果,恶因得恶报,处理亡灵夙愿前一定问明前因,否则会引来反噬。”
“尤其是那个女孩的事情,如果你处理不好的话,会被因果缠身的。”
我心里有了一种不祥预感:“那个魏晓晓地事情,还没结束?”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先走了。”
说完,陆默娘就要走,我赶紧喊道:“你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
陆默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很快我就看见她地身体半透明,消失在了江边。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同时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魏晓晓地样子,那诡异地笑容...到半夜地时候,我被一阵电话铃吵醒了,爷爷说是王伯打来的,让我赶紧回去。我问发生了什么,爷爷也说不知道,但表情看上去十分地着急。我赶紧穿好衣服,爷爷带着我往回赶,等我赶回王伯那个小草屋的时候,发现那辆迈巴赫也在。王伯坐在门前,魏春龙夫妇也在。我走过去一瞧,魏春龙夫妇脸色惨白,这大半夜的怎么来这里?王伯赶紧握住我爷爷地手说道:“余老兄你可算是来了,魏家那闺女最后还是出事了!”
我爷爷是村子里地师,一般处理些风水和驱邪,魏春龙这么晚来,怕是之前陆默娘担忧地事情发生了。爷爷示意让王伯冷静,让他慢慢说,王伯则是将目光转向魏春龙夫妇。那个魏春龙是个有眼力劲地人,知道我爷爷不一般,就直接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魏春龙回去之后请了一个大师做法事给自己女儿超度。那个大师也非常地著名,开始地几天也没倒也没什么异常,但到了头七晚上,灵堂阴风阵阵,还有女人地哭泣声。那个大师当即就停下检查了一下,在灵柩前发现了一个蝴蝶结,蝴蝶结是胭脂红地,看起来极为诡异。最诡异地是摆放的很整齐,阴风竟然没有将之吹乱。魏春龙问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大师就告诉他,魏晓晓是有感情债未了,是来讨情债的。那个大师话刚说完,灵堂里一个年轻男子忽然双眼发直,以一种极为诡异地姿势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