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另一个中年人插嘴道:“村长,好像现在二瞎子那房子里,还布满了头发,头发从房间门缝里往外冒出来。”
村长闻言大吃一惊问道:“还有这种事?”
“是啊,她家平日里我们都不敢进去,所以也就没说,但是我没想到害人的竟然是她。”
看着中年男人的说辞,我心说这事看来还是没那么容易解决。果然村长那带着精光的眸子就盯住了我,问道:“小师傅,我感觉这事跟那房子有关,要不您过去看看,别留下什么后患。”
得,这村长真的老奸巨猾啊,我这要是不过去看,那就意味着事情没解决。我对他说道:“那行吧,那就带我去看看。”
“好,真的是多谢了,福顺,带着小师傅过去看看。”
那个叫福顺的中年人点点头,对我说道:“随我来吧。”
说完我们就走出庙外,至于村长则是处理那个水鬼的尸体,因为水火不相容,我让他用烈火烧掉,以免将来在诈尸害人。福顺带着我来到了一个院子前,对着里面指了指说道:“就是这里了。”
“嗯...”这福顺对我的语气并不是太好啊,见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又喝道:“嗯什么,这地方你得自己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这福顺说着还惊恐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里对着福顺的背影暗骂了几句,不过这也说明,这里面的东西的确不简单,可是为什么村长从来不知道呢?我看着面前这扇高大的铁门,比其他的村民的门要大好多,仅此一点也是大户人家的象征。铁门没锁,一下子就推开了,里面生长的杂草,差不多都能到我的腰部了,在杂草的后面,则是一栋六个窗户的屋子。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见草丛里有一道影子窜了过去,这一蹿将我吓了一跳,但很快院子里就恢复了平常。我一度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就慢慢拨弄着荒草,走到了屋子面前。屋子的门已经都掉了皮,里面的木头露在外面,上面沾满了灰尘,但我依然能看出这是棕色木门,这种门在城市里并不罕见,但在农村却很少有人装上。看来这也是大户人家,但是在门把手上还钉着两根钉子。那可真就是怪了,既然这上面被钉住了,那刚刚那道影子是怎么回事呢,我确信自己是没有看错的,那东西就是往门里蹿了。应该不是什么脏东西吧,脏东西也没道理在白天出来。我尽量安慰自己,但在进去的时候却是意识到,自己没有工具弄开这个木头封条。那个可恶的福顺,竟然没给我留任何工具就跑了,但也正说明他心里有鬼。我将凌阴剑拿出来,在封条上挑动了几下子,这封条看上去也有些年限了,再加上我的凌阴剑非常锋利,挑了几下后门就开了。一进去,就有一股家具发霉的味道飘过来,我仔细一看,更是大吃了一惊。在地上到处都是黑色的发丝,沙发茶几上也都缠满了黑色的头发,密密麻麻就像是蜘蛛网一样。真是好家伙,这就算是头发回收场,也不会有这么密集吧?我走的时候极为小心,生怕被头发给绊倒。这一进去是客厅,接着我往南边的房间走过去了,南边的房间是个厨房,刚一进入厨房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我捂着鼻子走到了接水盆里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条烂了一半的鲤鱼。鲤鱼的半边脸都被咬掉了,鱼腹像是被尖锐的爪子给划开了,里面还有白色的蛆虫跑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吃的,难道是那个水鬼?就在这时候,我听见喵呜一声。我潜意识的转过头,只见在厨房的水缸上,正坐着一只大黑猫。黑猫的眼睛绿油油的发亮,全身炸毛叫了几声,就迅速的蹿了。黑猫出现在这种死过人的地方,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再加上这里的门被木条封得死死的,猫是怎么进来的?我小心走过去,但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猫的踪迹,我只好仔细寻找着。这里面除了布满的长发,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我不由的心生疑惑,难道自从那个二瞎子媳妇死了,这房间就一直废了吗?我又仔细的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了一扇门的面前。这门上面有一对新人的合照,其中那个男的眼睛斜斜着,其貌不扬,女的则是秀丽端庄,脸上还挂着假笑。看来这里就是他们的婚房了,我将房门推开,里面有一张铺着红色床单的大床,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在床上则有一床怪异的红色褥子。在褥子里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而更加诡异的是,有四根黑搓搓的东西缠住了那个东西,我抬头一看,那东西正是从天花板往下滑下来的。我认真的又看了一下,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头发,我慢慢的走到哪褥子前面,手里握住凌阴剑,用力将那四条拴住它的长发给削断了。削断之后,我心脏不由紧张了起来,因为此时此刻我很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轻轻将被褥一角挑开,里面是一个红色的轮廓,但就在我刚刚挑开的时候,我隐约感觉房顶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接着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我的头顶上,接着就昏了过去。我不知道就这样昏迷了多久,才醒了过来,天已经黑了下来,淡淡的月光照了下来,我看见我自己似乎在一个笼子里,四周有很多杂草,似乎是把我关在了一个院子里。我记得最后昏迷的时候,是在二瞎子的婚房里,接着上面掉下什么东西,难道说有人在房间里布置了陷阱?这会是谁呢,难道是福顺吗?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传过来。接着我听见一个人说道:“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有。”
“如果没醒的话,正好抽走他的魂,炼入到发咒里,千万要快,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了发咒的秘密。”
我心里一惊:“发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