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度都不敢确信,陆默娘的名字会从水蛇王的嘴中说出。它为什么会知道陆默娘?水蛇王的瞳孔挤了挤充满了玩味,说道:“你的妻子陆默娘在我的手里,如果你杀了我,那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下落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也不是傻子,毕竟它很有可能是想借这个机会脱身。“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就是河神的吗?”
这倒着实让我很吃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水蛇王又继续说道:“因为陆默娘在牢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能有这样的感应,我就猜想到是你来了,所以我才会主动对你出手。”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知道我是河神,难道陆默娘真的被它抓起来了?“你是怎么抓到陆默娘的,它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情绪激动了起来,手里的屠龙剑又近了一公分,随时都有可能会刺穿它的腹部。水蛇王又耍起了滑头,说道:“把你的剑拿开,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现在我有求于它,只能是先将剑拿开。它这才慢慢说道:“陆默娘当河神的时候,曾经多次为难于我,后来它不当河神落难后,我就对她动手了,本来想着折磨折磨她,却没想到引来了你。”
想到陆默娘这段时间会饱受折磨,我的心里就酸酸的。我气愤之下拿起屠龙剑刺了它身上一个血洞说道:“如果陆默娘有什么意外,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最好冷静点,不然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水蛇王虽然还在威胁我,但眼下它的性命在我手里,我不应该被它威胁到。我当即也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性命同样也会不保。”
虽然我从未想过要放过它,但是可以先诱骗它带我找到陆默娘,我再跟它算账。这时候水蛇王又说道:“我要是告诉你陆默娘的下落,你会不会放我一条生路,我修行也不易。”
我心中冷笑,我要是放任你继续害人,那我这个河神当的也太失职了。不过眼下因为要让她交代陆默娘的下落,还不能直接翻脸。“等你带我找到陆默娘之后再说吧,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骗我。”
我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到时候就算是找到陆默娘,我也有回转的空间。水蛇王倒是答应的很爽快,说道:“你放心,我肯定没有骗你,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陆默娘。”
“那就赶紧的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呵斥了一声,此时我的内心十分渴望能够见到陆默娘。水蛇王的身子用力往前一挺,吃力的从细缝中爬出来,而且蛇躯瘫软,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等它从里面出来之后,就在地上化成了人形,它单膝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原本头顶的那个蛇窝现在也没有了。我将屠龙剑架在它的脖子上,它身子一哆嗦,我连忙说道:“起来快走。”
它手撑着地面,用了老大的力气才爬起来,然后顺着这狭隘的山洞,往深处走了。这个地方蜿蜒曲折,倒的确像是蛇的巢穴,我又问道:“这个地方是你的大本营吗?”
水蛇王弱弱的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的一众蛇子蛇孙还有我豢养的鬼,都在这里面。”
听到这我忍不住拿起剑柄在它脑袋上敲了一下,它哎呦了一声,惊惧的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经常抓落水的水鬼,让她们帮你害人?”
水蛇王先是一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
我语气十分冰冷的质问它,它点点头说道:“的确是有,不过那也是她们自愿的,她们不像投胎,也不愿意找替身,就..”“就帮你害人,你撒谎连草稿都不打的吗?”
这水蛇王撒谎都不带脸红的,要不是我让它帮我找陆默娘,我直接一剑就结果了它。它支支吾吾不说话,片刻后才说道:“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我马上就放了她们。”
“哦?”
我抓着他的领子问道:“她们在什么地方?”
接着我们走入进了一个小洞内,这洞内阴暗潮湿,两边都是铁门,在铁门的里面,则是关着很多人。这些人浑身都湿漉漉的,披头散发都是女人。准确来说是女鬼。她们被困在牢里,牢上爬着好些条水蛇,看见我们以后就从牢里招手道:“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吧。”
这些人的皮肤就像是被奶泡的一样皮肤溃烂,我看向水蛇王问道:“就是她们吗?”
水蛇王点点头说道:“就是她们了。”
原来即便是她们帮水蛇王去害人,也只能落得如此下场,像姬水瑶那样借机跑掉的,都是幸运的。看着她们的惨状,我就对水蛇王怒喝一声:“将她们放了。”
“什么,放了?”
水蛇王显然是不愿意放掉辛辛苦苦养的鬼。我用将剑在它脖子上用力划了一下,划出了一道小血痕。水蛇王吓得连忙点点头说道:“好,我放,我这就放人。”
说完它就带着我走到一个锁头前,锁上是蛇形的,水蛇王将之转了转,门就开了。那些水鬼看见水蛇王打开牢门,等完完全全愣住了。水蛇王很无奈的说道:“行了,你们都走吧。”
那些水鬼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问道:“真的吗?”
我连连说道:“真的,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胁迫你们害人了,你们可以自由的去投胎了。”
那些水鬼齐齐对着我拜了拜,异口同声的喊道:“谢谢恩公,你的恩德我们没齿难忘。”
“都走吧。”
她们走了以后,水蛇王脸色很难看。我知道放掉那些水鬼他心在滴血。但我更不会让它去害人。顺着这里走了一会儿后,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水牢。水牢内蜷缩着一个红色的身影。看见她,我激动地喊了出来:“默娘!”
听见我的声音,她抬起头,我们四目相对,那朱唇,那琼鼻,绝代风华正是她。“夫君。”
她深切的呼唤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