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也认出了我,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了许久,才互相都缓了下来。这时候我先开口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跟着家族来这边的,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参加三年一次的阴人大会。”
“阴人大会,这是什么东西?”
我入阴行这么久了,还真的没听说过什么阴人大会呢!这时候白泉对我说道:“阴人大会其实就是有一些富商出资牵头,他们会收集一些阴人需要修炼的法器和宝物,带到这里。”
“然后然阴人之间互相切磋,得胜者就可以将法器宝物拿走,同时也会被该富商用高价雇走,大给他们的保镖。”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然后又接着问道:“那这次牵头的,是不是段飞蓬段老板?”
白泉点点头说道:“没错,但是段飞蓬这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要用罗刹头骨,来买一个河神的命。”
说到这白泉又凝视着我说道:“我知道这河神有可能是你,所以我就提前来了,但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买我的命?你的意思是段飞蓬在这设了局,就是为了搞我的是吧?”
白泉点点头说道:“没错,这次他就是奔着你来的。”
“毕竟这罗刹头骨可不是那么好弄得,在中土,罗刹头骨总共只有三块,估计他对你动手,肯定是为了他儿子。”
我弄傻段飞蓬儿子的时候白泉也在场,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接着又问道:“那这罗刹头骨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阴人,而且还这么稀有。”
“罗刹头骨是罗刹骨的头骨,这头骨养鬼人可以用来震慑鬼魂,风水师可以用他来破坏别人风水,甚至可以直接取走别人性命。”
听了白泉的话,我心中冒起了一股子冷气。看来我料想的一点错都没有,这段飞蓬果然是准备了鸿门宴,而且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肯定是要置我于死地。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了段飞蓬的声音。“哎呦小兄弟过来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啊,怎么还在外面呢?”
段飞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白泉,不由的问道:“难道你们认识?”
“普通朋友而已,我在这里恭候段总许久了,可就等着您带我进去了呢!”
我担心他看出什么,连忙装了一下。段飞蓬立即说道:“我不是让司机带你上去了吗,也不知道司机哪去了,他这人也真是的,放着贵客直接就走了,回头我非扣他工资不可。”
段飞蓬佯装愤怒,但是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段飞蓬的司机不管怎么说也就是他的司机,要是他没有命令,他自己敢离开吗?我想八成是段飞蓬让他监视着我,我跟白泉聊天的功夫,段飞蓬的司机就直接去了段飞蓬那里,说了我的情况。而段飞蓬得知我来了以后,也是立马赶过来,想要跟我套这个近乎。不过我也是装作全然无知,我们就看看谁能把戏演到最后。寒暄客套了一下之后,我们就跟在了段飞蓬的后面,往上面走。一边走着,我一边对白泉问道:“难道说你们家族来这里,也是为了罗刹头骨?”
“当然!”
白泉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说道:“不过我们是朋友,我肯定是不会让他们对付你的,我会尽量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对你动手。”
我心里十分感动说道:“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我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的情况。”
我们走路的时候尽量和段飞蓬拉开一段时间距离,这样的话我们说话他就听不见了。路边的两侧都是房子,有各种衣服怪异的人走进去,我想这应该就是来这里的阴人住的地方了。我们走着走着,我身边忽然闪过一道人影,一个人站在了我们面前。这个人个子不高,脸上长有几颗黑痘,五官倒是可以,头上缠着一块儿黑色的头巾,嘴唇酱紫,似乎是刚从坟土里爬出来的一般。看见白泉之后,他立即殷勤的打起了招呼来:“白泉师妹你好啊,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他的声音痞里痞气,一看就不是带着正经。这让白泉相当恼怒,说道:“你乱说什么啊,谁说我是你师妹的,我再怎么说也是属于河神一流,你们呢不就是靠养河童为生吗,我们不是一路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怪这人身上带着一股子邪气,感情是养水猴子出身的。水猴子这东西在水中那是相当的狡猾而且邪性,想要养它就必须得比它更加的邪性。但是养了这玩意,基本都是用来害人的,那这个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他似乎还有点喜欢白泉啊!那家伙眼斜斜的在我身上瞥了几眼,没好气的问道:“敢问兄台是?”
“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你以后就别来烦我了,我也是名花有主的人。”
那家伙一听见听见白泉有了女朋友,立刻就哇哇大哭说道:“什么嘛,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难道你就不知道我二尚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吗?”
这叫二尚的家伙似乎很喜欢白泉,但白泉很冰冷回答道:“抱歉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什么!”
那二尚气的直抓头发,同时他也看向我,带着醋意问道:“你真的是白泉的男朋友,那敢问兄弟是什么来路啊?”
这是想要打听我的背景,这时候段飞蓬直接过来补充一句说道:“这位就是河神,余水小兄弟。”
段飞蓬直接说出了我的绰号,看来他是暗中调查过我了。二尚先是一惊,然后立刻拍着头说道:“原来是你啊,那我就放心了,小子,你的好果子都在后头呢!”
二尚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说道:“这么看来,白泉早晚得属于我,我们待会再见。”
说完二尚就走了,而段飞蓬也带着我们,进入了会客厅。会客厅的场地搭建类似于拍卖会,上面放着一杆台子,台子上面放着的,是一尊骨雕。台下的若干双眼睛,都盯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