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公司。踏着十厘米的恨天高,温梨走进总裁专属电梯。到顶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温梨呼吸僵滞,几乎一眼认出来,西装革履,清冷优雅的男人是封景砚,而旁边跟着的,是贺宁。出差都要带着,这得有多喜欢,她自嘲笑了笑,想起三年的距离感,心口不受控制蔓延点酸涩上来。“总裁,您怎么了?”
新上任的特助见她有些不对劲。“没什么,最近有人来公司谈合作?”
她问。“您是说封总吧。”
特助继续解释,“咱们公司不景气,合作更是少之又少,封总这次来,估计是和您有同样的心思。”
“想收购?”
温梨冷冷笑着。那也要看,这位前夫哥有没有那个本事。踏进办公室,温梨翻看近几年的账目。离开云城国际的这几年,叔父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资金链全断,大大小小几个子公司常年亏空,难怪运转不起来。门口传来动静,特助敲门,毕恭毕敬道:总裁,封氏集团封总说想和您面谈。”
温梨忽然有点好奇,封景砚见到她,还想把云城国际再收购过去吗?“让他下次来,我今天没空。”
“好的总裁。”
特助把温梨的话转达到,封景砚隔着厚重玻璃往里面看了眼,只看见模糊人影。“景砚哥,我听说,他们老板是新官上任,没想到刚上来就给这么大下马威。”
贺宁有点不悦,轻声说。封景砚视线还停在那扇玻璃,若有所思,最后道:“我们走。”
听见脚步越走越远,温梨这才站起来去洗手间。镜子里,面容姣好的她难得化了淡妆,眼底的乌青还是出卖她最近失眠严重。对比面色红润的贺宁,她反而像个病美人。晃神几分,贺宁从门口进来。撞见温梨时,她差点惊讶喊出声:“温梨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温梨甩干手上的水,不想多说。“我知道了,你在这里上班吧,听景砚哥说,你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其实多少要点,不装清高,也不至于过得这么窘迫。”
装清高?温梨听着,觉得好笑。她给封景砚当三年替身,拼尽全力想捂热他冰山一样的心,没想到头来,抵不过白月光的一句:“景砚哥,我回来了。”
温梨走上前,停在她面前,冲她露出友好地笑,话语却无比刺耳:“我的清高不用装,毕竟再怎么样,也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问心无愧,你呢?我前夫拿多少钱养着你?”
即使知道封景砚会给贺宁撑腰,温梨毫不畏惧。她再也不是当初软弱无能的温梨,现在回到故乡云城。她姓云,是云城呼风唤雨的人!贺宁“你”了半天没下文,跺脚气冲冲走了。走廊里,封景砚回眸,见她急匆匆的样子,问道:“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
“景砚哥,你猜我刚刚碰见谁了?”
“谁。”
“温梨姐姐呀。”
贺宁假惺惺念叨,“她现在好像在这里打工,打扮的像保洁,没想到离开你,她过得这么可怜。”
“我们帮帮她吧,实在是太惨了。”
说着,她眼眶蓄满泪水,作势要哭。封景砚无奈叹气,伸出手把人抱进怀里,“你啊,总是这么心善。”
温梨从洗手间出来,正好撞见这幕。两个人相拥,别提有多甜蜜。即使做好万全准备,温梨还是没忍住攥紧拳心。谁让他们结婚三年,除开在床上,封景砚都和她保持距离。别说拥抱,牵手的机会都没有。调整好情绪,她淡淡一笑,盯着他们俩提醒:“青天白日,在别人公司搂搂抱抱,不怕被撞见。”
贺宁赶紧做出难为情的模样,看着温梨,和之前判若两人,轻声说:“温梨姐姐,刚才我还跟景砚哥说到你。”
封景砚的目光同样落在她身上,穿着打扮的确比平时朴素些,不过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哪里像保洁?不过,温梨的身份还是个迷,不管怎么查都和她说的一样。本不该起疑,不过他偶然发现。路口的监控被人恶意破坏,只有温梨站在路口等着,后面什么都没有了。封景砚抬起头,冒出个想法。离婚后她来云城,难不成身世是跟云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