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杏醒来,见院内没人,刘氏屋子房门紧闭,以为二老还没起,正准备路过去打点水洗漱,不想听见陈江鹤和刘氏低声讨论的声音。“他爹,这事弄的……这让杏儿怎么在村里立足……”“……敬之这次确实做的有些过格,想我陈江鹤一把年纪,竟看走了眼,还害了女儿……不过他毕竟是从小做女婿养的,这事就算了吧……”刘氏的音调陡然高了起来,似乎有些恼怒:“……我就没见过有你这样做爹的,女婿女婿,都要退亲了还算你哪门子的女婿?杏儿过了年就十三岁了,传出去被退婚的名头,难免惹人非议!”
“原先看他是个好的,这些年处处照顾,结果照顾出一个白眼狼来,我的杏儿真是被害惨了……”陈江鹤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是真心看重照顾这个晚辈,谁能想到人心难辨。见刘氏哭了一阵就闹着要去上门找茬,他也怒了起来。“行了,在家哭得了,如今这样,你当我就是个死人,不疼女儿?”
见刘氏停下脚步不再往外走,又缓了声音安慰:“你去闹一场,除了让人笑话,还能让敬之捏着鼻子认下婚事不成?”
刘氏沉默起来,声音还透着愤怒:“他认女儿也不嫁,杏儿千好万好,可轮不到他这个破落户来挑剔!”
“是是是,赶明还要指望夫人为我们女儿挑一个好夫婿……”听到屋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陈杏轻手轻脚的又回到屋里。脑海中浮现着刚刚听到的对话,陈杏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