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种新奇的止血法子,在伤口上方扎紧一条布带,血竟留的慢了许多,若不然,这薛家二郎定是等不到救治便已经血尽而亡了。伤口处理好了,任大夫抹了把头上的汗,坐到椅子上休息,见陈杏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时不时起身查看一下薛敬之的伤口渗血状况,心念一动。这孩子和医有缘,先是机缘巧合看到书上的止血方法,又依着这个法子救了人,更重要的是胆大心细,若是旁的女子,万万不敢面对这血淋淋的场景,自己年岁已高,早已走不出这山村,一身本领后继无人也是可惜,倒不如传给她,也算是全了这段缘法。“杏丫头,你可愿跟我学医?”
任大夫问的认真,陈杏闻言有些讶然,这任大夫传言是从外地过来养老的,当时刚过来村里很多人家都起了心思想让其收自己的孩子做学徒,都被不收徒为由拒绝,今天却主动问自己要不要学医。在古代,学医未免不是一条安身的出路,但做大夫有一点不好,万一卷进大户人家的家私中,难免不能脱身,左思右想之后,陈杏还是忍痛拒绝:“任大夫,多谢您愿意收杏儿为徒,但杏儿志不在此,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任大夫见状,捋着胡子思索片刻,仍是不愿错过这个学医的好苗子,淳淳劝道:“好孩子,不要急着拒绝,学医是个大事,等你回家再好好想想,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再来找老头子就行。”
“任爷爷,多谢您为杏儿着想,这几日想清楚再去找您。”
陈杏见任大夫很是坚持,不再非要回绝,毕竟都在村内,等过两天再去,说不定任大夫也打消念头了。刘氏这时端着熬好的药进来,陈杏上前接过,将药试了试温度,便直接给薛敬己灌了下去,薛敬己昏迷中倒是配合,药一滴不剩的全喝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