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刘氏上前坐到床边,薛敬之感激的笑笑,这才随任大夫出门。陈杏在这屋子呆的烦闷,且心里总有股不真实的感觉,见薛敬己为避嫌站的离床远远的,便将任大夫留下的药拿了:“娘,我和敬己去煎药。”
到了厨房,两人看着炉中火苗不断跳跃,间或夹杂着柴烧裂时的噼啪声,都有些沉默。“我大哥他……这事做的确实不对,但你放心,我不是这样的人。”
良久,薛敬己憋出来这样一句话。像是怕陈杏不信,还将右手竖起放到头边做发誓状。陈杏其实是在想那本甜文的剧情走向,但时间过去太久,大致情节记不清了,只能努力回想,显得沉默,这才让薛敬己误会。听着薛敬己的话,陈杏轻哼一声:“你倒是想,我爹娘那关就过不去。”
两人说着话,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药便熬好了。待端到屋里,姚月言已经醒了,她面色惨白的倚在枕头上,薛敬之则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着,刘氏看到陈杏手上的药,上前递给薛敬之:“敬之,左右忙的差不多,我们就先回了。”
“多谢婶子和杏儿帮忙,只是今日之事……”薛敬之点接过,语气有些迟疑。刘氏好歹活了这么些年,能不知他话里的未尽之意?当下淡淡道:“我们娘俩向来不是那多嘴的人,只是今日毕竟人多眼杂,你们还是做好准备吧。”
若是姚月言大喜日子诊出喜脉的事传出去,肯定不是陈家传出去的。姚月言听着这话,神情一变,藏在被子下的手逐渐握紧。薛敬之微微点头,语气颇诚恳:“多谢婶子提醒。”
出了薛家门,陈杏看着薛家院子不由叹了口气。刘氏有些好笑:“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憋闷。”
陈杏随口道。“是为那姚月言吧,确实可惜了,好好一个官家小姐,非要留在这里嫁个村夫也不知道图什么。”
刘氏回身看了眼薛家大门,有些感慨。村里人都知道姚月言是官家小姐,且还是嫡出,都为其感到不解,刘氏见的世面多,更是不明白姚月言怎么想的。官家嫡女,配一个小官都是算低嫁,再不济,寻个状元郎嫁了,也是得全家捧着的享福命。姚月言却偏偏跑到这里非要嫁给目不识丁的薛敬之,还未婚先孕,真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陈杏意有所指:“娘怎么知道,陈家村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说不定,她就是看上了薛敬之,非他不嫁呢?”
“那这官家小姐的眼光也忒低了点。”
刘氏这话一出,让陈杏笑个不停。男主啊,这还算低?薛家。自刘氏和陈杏走后,姚月言便一直沉默,连药也不愿意喝。薛敬之担忧不已:“月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将药喝下去啊。”
姚月言不答,只是从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在压抑抽泣。薛敬之好话说尽,也没能得到半句回应,眼看熬好的药都要凉了,终于有些不耐:“怀了我的孩子,就让你那么难以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