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我赶紧找来张万墨看看情况。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现在的模样,但是她的魂魄与身体已经完全融合了,和活人没什么两样了。”张万墨也是束手无策。
“我们去找你父亲吧?他一定知道江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万墨摇了摇头。 “我上次回去,本来是想悄悄的去把移魂灯偷出来的,哪知道没有成功,我父亲肯借移魂灯还是看在晏书远师父的面子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如果再用江可的事情去麻烦他,可能连我这个继承人的身份都要丢掉。”
“这么严重?”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本来江可的事情都是逆天改命之事,按照我们天师府的规矩,是不可为之,而且,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江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要等她醒来再问问她。”晏书远和张万墨继续去镇上找李国胜妻儿的消息,我留在农家乐里面守着江可。 他们说的是,不能让李国胜这么傻等着,万一他儿子不去给他烧纸,那岂不是他要一直等着了? 这么大费周章去帮助李国胜投胎,也是为了他身上的功德,只要我们帮他完成了念想,那他身上的功德都会归给我们,包括江可也能分得到一小份,这应该会对她的身体有所帮助。 等到江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晏书远他们又是毫无收获的一天。 大家坐在桌子边儿食不下咽,只有张万墨一个人没心没肺的吃得最香。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
张万墨嘴里还叼着一个大鸡腿,“要是我说啊,这乡下哪儿哪儿都不方便,倒是有一点你们不能否认,就是食材的材料那叫一个新鲜,这东西随便怎么弄都好吃。”
“可可,说说吧,你现在的身体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我忽视了张万墨,看向江可。
可可正想嘲笑张万墨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我哪有什么不舒服?我没有哪里不对劲啊?怎么了星星?”“你自己看。”
她手腕的衣服被我掀了上去,皮肤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露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啊?我自己没感觉啊?”江可也被这些痕迹吓到了,有些无措的看着我们。
我看了看晏书远和张万墨,看来,江可是真的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情况。 无奈,我们只好更加的用心去搜索李国胜妻儿的下落。 直到第四天。 李国胜离家的第三十六个年头。 我们早早的就在江边儿等着。 直到晚上,一个人都没有。 失落的不仅仅是李国胜,还有我们。 “看来,他是不会来了。”“你有没有你儿子以前的贴身的物件儿?”
张万墨这个时候突然说到,“如果你有的话,我可以试试招魂。”
“什么意思?招魂?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儿子死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李国胜想了许久,没过一会儿,还是递给我们一块手帕,“这块儿手帕,是我走的时候,唯一带在身上的东西,是我儿子的口水帕,每次我想我儿子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看一看。”
小小的手帕已经看不出什么颜色了,而且手帕的边缘处已经坏了一个小破洞。 回到住的地方,张万墨就开始准备招魂需要的工具:香烛、引路米、往生纸(上面刻有往生咒的符纸)、冥钱、过路钱、杯子。 然后在他们住的房间里东南位置点上一支蜡烛,再点燃供香拜一拜四方,拜完之后,供香就插到了香炉里面。 我拿着引路米,张万墨念招魂术往生咒:“今我等来此贵地,为寻李二狗(李国胜儿子的名字),若有冒犯,有怪勿怪,惟愿协助,速现真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我就开始撒米,按照东南西北的方向撒,张万墨嘱咐过我,不能回头,撒后面的时候直接扔就行了,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要是李二狗的灵魂被招过来了,就会在米上出现鬼脚印。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张万墨念了好几遍,声音都开始嘶哑了。 还是晏书远站出来阻止他继续,“好了,既然没有的话,那说明你的儿子没有死。”
这对李国胜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没有死?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不来给我烧纸?为什么?”
李国胜有些伤心,有些落寞。 这是他和妻子的约定,就算是妻子自己改嫁了,但是儿子还是他老李家的。 他身上的金光越发的暗淡。 “不好,这样下去,他身上的功德会全部消失的。”
张万墨说到。
“你的儿子,我们帮你找。”晏书远给了一个地址给他,“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要先去这个地方等我们。”
“这里是?”
李国胜看着纸上的地址有些发愣。
“到了这个地方,会有一个陶瓷,你一直待在里面就是。”晏书远这话没头没脑的,我听的脑袋发懵。 李国胜同意了,让我们帮他找到儿子,他自然会去投胎,身上的功德也作为报酬全都给我们。 等他走后,我才知道,这个地方,是个寺庙。 晏书远早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如果李国胜的儿子没来,那李国胜一定会大喜大悲,身上的功德也让他坚持不了多久。 索性他在寺庙里买下一尊瓷器,用来给他养魂用。 “镇上已经被我们问了一个遍,范围还需要扩大。”
这人海茫茫,晏书远根据李国胜口中的描述,速写了一张人像。 但那是三十六前他妻子的模样,时间那么久远,谁能记得住? 终于,在李国胜走后的第二天,我们从一个八十岁的老人口中得知,李国胜的妻子带着他的儿子,早就离开了。 我懊恼于前几天的无用功。 但是大家还是没有放弃,特别是晏书远,更加的动用起许多的人力。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在第三天,就找到了李国胜的妻子和儿子。 只不过,她的妻子哪里像是五十多岁的人,说是六七十岁的都有人信,还有他的儿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眼神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