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买木子牌,大家家里的香皂也别用了!咱今儿就叫卖香皂的赔钱!”
“宋老板,赔钱!”
“赔钱!”
一时间,呼声此起彼伏。宋云东老老实实做生意,哪里遇过这种情况,当即,冷汗就下来了。他想辩解,可这么多人都是用香皂出的问题,不可能是闹事找茬。若真是香皂出了问题,那可如何是好?宋云东有些心虚,拔高了声音,“大家稍安勿躁,先听我说一句!安静!”
喊得嗓子哑了,周围的声音才弱下去。大家都在等着他狡辩。宋云东咳了一声,“那个,我不是木子牌的老板,所以,你们找茬也别找我这儿来啊。”
人群中,李时喜又高呼:“你卖毒地蛋,也好不到哪去!”
毒地蛋毒地蛋,那事都澄清半年了,还拿出来说!宋云东厌恶皱眉,往人群中看去,却不见说毒地蛋的人是谁。“别管他毒香皂还是毒地蛋,总之,你福悦小食在卖,这事就跟你脱不了干系!”
“对!掀了木子牌的摊位,别让他们再祸害别人!”
“宋老板,既然你不是木子牌的老板,就让开!”
众人嚷嚷着冲上来,将福悦小食门口的摊位掀了。上头摆放的十几块香皂样品,也落得到处都是,被人浑水摸鱼捡了去。掀了摊子,那些人还不死心,相约着去县衙告状。人潮来得快,去得也快。原本赶集的时候,福悦小食里头人山人海,今日经过这一遭,里头空荡荡的,无人进来。宋云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被那女人坑了。此时,他也顾不得心疼生意,当即派了店里的跑堂伙计宁一,骑马前往李家村去报信。这边,宋云东焦头烂额,那边,凌雪盯着离去的人,“咦”了一声,“师父,那个人看着好眼熟。”
“哪个?”
宋云东顺着凌雪指的方向看去。街上人来人往,并无一人突出,想是小丫头看错了,他也没放在心上。……拂云跟凌寒舟也赶了一波热闹,背着背篓去镇上置办年货。肉是少不了的,她想腌几块腊肉。春联是李宏彦送的,不用买。还有给孩子们的零食小嘴,给厂房干活的大家发过年福利。冬日的蔬菜不多,没什么能买的。因人太多,买了需要的东西就打道回府了。东西塞了半马车,回家的路上,还载了几个李家村的人。马车才进入村子,石头就匆匆跑过来,对赶马车的光头李道:“四爷,出事了!”
“出何事了?”
“咱们的香皂出问题了,县里有人来报信,人还在厂房等着。”
“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光头李一边质疑,一边打发乘车的人先下车。等人都走了,叫石头上车,一扬马鞭,直奔厂房去。“老大,香皂怎会出问题?”
“去问问就知道了。”
“完蛋了,你都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哎呀呀,我的钱啊,那么多钱要是打水漂,我可就不活了。该死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出问题……”光头李絮絮叨叨念着。“啰嗦!”
拂云从后头一脚将他踢了下去,扯着缰绳,扬长而去。光头李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跟在马车后头跑。“老大,你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