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想法就是,被人下毒了。自从决定做生意以来,拂云待人能多客气就多客气,遇事尽量和谐处理,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原以为,今年能大赚一笔,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凌寒舟抓了几只龙虾,又弄了几个池子的水,仔细看了看,一脸阴沉,“是砒霜。”
又是砒霜!说到砒霜时,拂云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下意识就觉得是他干的。砒霜用好了是药,用多了是剧毒,要毒这么几大池子的龙虾,也不知要用多少量,真是难为他!李老三也不可置信道:“莫非又是李时喜?”
拂云用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三叔,此事先别声张。”
李老三不解,“为何?”
“一会儿再说。”
拂云揉了揉肿胀的脑门,心烦意乱地离开。“娘子,你也怀疑是李时喜?”
凌寒舟问。拂云抿着唇,“我真要被自己蠢死。”
“为何这么说?”
“我怀疑是李时喜,其实我有好几次机会弄死他,就该直接弄死他的。”
她想过普通人的日子,不想再沾人命,结果……坏人永远不值得被同情。凌寒舟用力搂着拂云的肩膀“要不此事交给我处理?”
她心善,做事不愿太绝,但他不会。拂云蹙眉,“你如何处理?”
“用你的方式。”
“我的方式?”
什么叫用她的方式?然而,半个时辰后,拂云就明白了凌寒舟所说的方式,都是她用过的套路——群众不会真的关心别人的事,除非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凌寒舟去找村长,说家里失窃,怀疑是村里人干的,要揪出贼人。失窃这种事,可大可小,尤其是村里出现贼,今天偷凌家,明天可能就会偷上他家,作为村长,李大德自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于是,立即让人,去召集村里人齐聚于祠堂。因为是中午,除了上山上街的,很多人都在休息或者吃午饭。李家村很久没在祠堂开过会,大家都很好奇是什么事儿,急匆匆地就来了。李大德气呼呼地拄着拐棍坐在祖宗牌侧边,“今日叫大家来,是因为咱村进贼了。”
粮食收成不好,家家都不好过,最怕偷窃的贼,听到村里出了贼,人人自危,愤愤不已。李大德道:“大家都说说,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有好事的嚷道:“村长,你这意思是怀疑我们?”
李大德沉着脸,“只是问问可有见着什么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