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什么也没做,好一会儿,他阖眸吸气:“没什么可感激的,员工福利而已。”
“哦。”
“你是新娘,是老宅的主角,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着你,也就只有岑宁这么蠢清钰倒是救了她。”
“嗯。”
顾念远点点头,拿眼睛瞄他,“抱歉,我不是故意为难秦小姐的。”
岑寂原本已经平复,听到这话无名火又窜了上来。这个女人真是一朵奇葩,岑寂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天大的事于他来讲不过是解决的办法复杂一点而已,要让他发怒到失控是许多商场老狐狸都做不到的事,但他的奇葩太太轻轻松松就做到了。见岑寂一语不发翻过身,只拿背对着她,顾念远讪讪的闭了口,她也忙一天,灯灭了,四下无声,很快就陷入了梦乡。起初,她是紧贴着床里侧的跟岑寂堪称泾渭分明,睡着睡着她就蹬了被子开始不老实,最后更是凑到了岑寂身后,脸贴着后背,手脚并用的扒住了他。岑寂陡然僵住,僵了半晌还是转过身将人搂进怀里,顾念远竟然还得寸进尺的用头蹭了蹭,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睡得益发甜香。这一刻岑寂顿悟,顾念远可能不是有趣,而是有毒,她不是他的员工,她可能是他的祖宗。最为可怕的是,他好像乐在其中。婚宴散去,陆习之并没跟大哥一起走,他挤进了秦绍言的车里,结果车后座上空无一人,他失算了,秦亭亭不在。“你这心思,我家养的那只老花猫都看得出来。”
秦绍言脚踩油门冲了出去。“她是你妹妹,你怎么不载她!”
“习之,用你光滑的大脑皮层想一想,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妹妹,我前面后面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呢。”
“那不是你跟她关系最近嘛!”
陆习之瘫坐在副驾,失望的很,“哎,头一次追女孩子追的那么辛苦,你妹妹忽远忽近。”
“你以前那不叫追女孩子,不过……”秦绍言收敛了调笑,“亭亭确实不是你能驾驭的。”
“喂!还是不是好兄弟,你们秦家跟我们陆家不般配吗!”
“不是这个意思。”
秦绍言叹道,“对了,亭亭前段时间去了一趟河西市,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她什么时候去的?”
果然,陆习之一无所知。秦绍言不意外,被父亲和大哥护了二十多年的纨绔面对秦亭亭就像个小学生,根本不是对手。“这么说吧,前段时间你跟她聊过岑寂吗?”
陆习之挠头,自从秦亭亭成了他的助理一起主持公司后,隔三差五他们就会聊到岑寂,但既然秦绍言这样问,显然是跟秦亭亭去河西市有关,陆习之想了想道:“就,你也知道吧,阿寂忽然取消了董事会的会议,又延迟了好几个既定行程空降西北,亭亭就问我岑寂是不是出了事,我当然就安慰她啦。”
“我说没大事,这家伙肯定是去追妻的,他老婆在河西市出差呢,这是被相思病闹的,不用管。”
陆习之眉飞色舞,“别人不了解阿寂我还能不知道吗,铁树开花就是这么热情似火。”
“你这张嘴真是极品,她被你刺激的方寸大乱。”
“啊?”
“怪不得她一口应下做你的助理,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