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李月汝还真是单纯。苏阳让她先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她不仅仅真的去了,而且她难道是瞎子吗?这也没看到这浴室的情况?所谓的浴室,实际上只是一个磨砂玻璃搭建的淋浴隔断,从外面能隐约看到浴室里的景色。当然,有句话说得好,模棱两可的,才是真正诱人的!苏阳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撇过脸去,喃喃自语着:“啧,这算什么啊?”
“得亏老子是君子,否则必须得趁人之危不可!”
苏阳喃喃自语之际,这李月汝突然尖叫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苏阳吓了一跳,忙着往浴室跑了进去。“干嘛!?”
苏阳着急地问了一句。他目光落在李月汝的身上,好家伙,这身材可别提有多完美了。只是……她一个道姑,怎么后背上全是纹身,这纹身像是什么字,写着什么内容,只是这些字苏阳看不懂。“你,你快看!”
李月汝指着自己左手臂,紧张地说道。苏阳哪里还看到左手臂有什么啊,他的目光直视落在对方的胸口上。好不容易,李月汝才醒悟过来,红着脸说道:“你,你看这里啊!”
“哦哦,好!”
苏阳这才反应过来。他忙着看向对方的胳膊。这皮肤太白了,而且不多一分肉,沿上看一眼,那锁骨也是够诱人的。“咦?”
苏阳盯着对方胳膊上起伏不定的东西,这是个小疙瘩,好像是在皮肉下面游走一样,看着十分诡异。“这应该是蛊虫!”
苏阳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说道:“这蛊虫看起来很激动,怕是有人在召唤它!”
“看来我们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你赶紧洗洗就出来!”
苏阳催促一声,忙着往外走了出去。他气喘吁吁,想起刚才在浴室里所看到的画面,不禁有些悬崖勒马的感觉。好一会儿,李月汝这才从浴室里出来。她紧张地看向苏阳,说道:“我,我们接下来……”“砰砰砰……”没等李月汝把话说完,房门一阵拍打的声音响起。“嘘!”
苏阳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靠近门边,轻声问道:“谁啊?!”
“你爷爷我!”
门外传来一言着急的声音。苏阳翻了个白眼,把门打开:“孙子,赶紧把东西给我!”
看到他们俩拌嘴的姿态,李月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言也懒得废话,赶紧把手里的黑色袋子递给苏阳。好家伙!这肉可不是一般的新鲜,上面还滴着血。要知道猪血也叫猪红,这东西凝固的速度很快,所以从这块带皮带肉还带血的东西来看,怕不是一言从某一头猪身上硬生生给剐下来的!苏阳接过这块带血的肉,让李月汝在一旁的地上躺下。紧接着,他又让一言在李月汝的手臂上用朱砂画下金刚咒。道家的金刚咒与佛门的可不一样,道家的是守护,佛家的是金刚之力,或者说主为攻的意思。一言盯着李月汝手臂上起伏不定的疙瘩,不禁眉头紧锁起来。“这玩意,也忒生猛了些吧?”
一言惊呼一声。苏阳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呢?”
说着,苏阳不知道从哪找出来几枚大头针。他回忆手札里的记载,按照大概的位置,将大头针往李月汝的手臂扎了下去。李月汝先是一疼,眉头立刻紧皱起来。“我,我感觉好像有蚂蚁在我胳膊上爬,我能挠挠吗?”
李月汝问道。“不行!”
苏阳斩钉截铁地打断:“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你得忍忍!”
说完,苏阳又用小刀在李月汝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这道口子往外流,并且落在旁边的带血猪肉上。这血腥味,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而这时候,一言和苏阳都发现,李月汝胳膊上蠕动的小东西,正朝着伤口的地方挪动。很快,这东西冒出个小脑袋,仿佛在观察四周的环境一样。苏阳和一言下意识地把呼吸调整,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目光死死地盯着这虫子的一举一动。终于,这虫子从李月汝的伤口中爬了出来,落在旁边的带血猪肉上。苏阳见此,忙着将袋子把带血的肉,连同虫子一并包裹起来。接着,苏阳跑到洗手间的马桶,连同肉和虫子一块丢到马桶里头,盖上盖子,按下冲水的按钮。“走!”
苏阳催促道:“那群家伙肯定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咱们得抓紧时间离开!”
说完,苏阳已经拉开门,往外跑了出去。很快,几人汇聚在洗车场,将车子开着离开。至于那群邪修,果然在苏阳他们几人离开不久,找到了旅馆这里来。可他们只感应到虫子大概的位置,根本无法找出问题在什么地方。“哼,看来我们是遇到麻烦了!”
“这帮家伙竟然能将回声虫驱逐出来,想必也是有些小能耐!”
“你们几个立刻带人分散去找,对了…二师弟,你把你的那些怨婴都放出来,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息,想来有你的怨婴帮忙,要不了多久也能找到他们!”
几名邪修纷纷点头答应着。而其中一名邪修则是将身上的风衣展开,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拇指大小的葫芦。他将这些葫芦的盖子打开,一只只绿油油的怨婴从葫芦里飘出来,很快就在这客房内爬满了,连天花板上都有那么几只怨婴。不得不说,这画面太恐怖,连后面跟随的旅店老板都被吓破胆了,惊恐地跌坐在地上。他想跑,可很快就被这群邪修控制起来。无需多说,他恐怕也要成为这群邪修的其中一具实验尸体。……而另外一边,苏阳几人倒是跑远了,毕竟一个小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藏身几个人,这并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他们很快就在一条村子里躲了起来,给了一笔钱,租下一间民房,不说有多舒坦,倒也是暂时算是有了落脚之地。而这时候,天色也逐渐昏暗下来,一个个跟累瘫似的倒在砖石堆砌的大床上,显得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