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哒哒哒、嘀嗒~,各种声音就在黑店回荡着,岳云是岳家军的少主,接到调令后居然乔装打扮进入了一家黑店了.......
“他们才十五个人,把女的带走就行了!”喊话的人正是此间山大王--过山峰,乱世之中有人做了金人的走狗,之前还有一个张楚皇帝,离赵宋现在的国土还远一些。 “列阵!”
岳云从军中挑来了好手相助,为的就是尽快到达临安,可这一路上注定不太平,他跟跟另外四个人在黑店内堂里阻拦,剩下的就要去后院救人了....... 过山峰是被金人收买了,为的是从岳云手里抢一个女人,死生不论。 匪盗多数是原来种地的农户,长得比较壮实,仗着人数才敢在这里打家劫舍,过山峰还请来一些帮手,岳家军五百铁骑反击金兀术五十万大军的传闻早已传开了。 只是用了一般的阵法,就打得人心惶惶了,场地狭窄反倒让岳云等人占了先机,匪盗们前拥后挤,才靠近一些,立刻被斩首剁脚的,仅仅是六个人挡住了几十个匪盗。 雨水冲刷掉了黑店里流淌出来的鲜血,附近的泥地被衬出一个非同寻常的颜色,岳家军死了两个人,全歼了过山峰的人,还生擒了他。 “岳爷爷,我真的错了,就放过我吧!”
过山峰投了降才安然无恙,刚才内堂都是手下人替他挡刀,最后无人可用了才投降的,样子十分狼狈。 “你收了金人的钱了吗?”
岳云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血污,看起来更是阎罗恶鬼降世一般,此地远离官府,也不知道该是哪国官府来管辖。 “收了收了.......” 来不及狡辩,过山峰被一刀封喉了....... “将军,她跑了,是她捅死了我们一个人,还抢了一匹马跑了!”
岳云要秘密保护的女子逃走了,只能先让手下在沿途路上买一个差不多的女子,之后继续秘密上路,他则是跟着马蹄印迹跟去了。 一个被宋金两国都惦记的女人,正骑马奔向最近的城镇,知道摆脱不了了。 临安城也刚刚停雨了,萧湘立刻命人摆驾前往御书房,只为了大哥萧剪被调任一事,这实在有些不公道了,她站在门后看着人来人往,就是得不到官家的许可进入,最后强闯进了房内。 “两位臣公,本宫有些家事,请回避!”
韩世忠和何铸得了许可才退出房,留下了官家和萧湘,嬴政依旧是一副冰冷的样子,见到这个曾经被自己临幸的女人,心里反而没有多少起伏。 “陛下,可出于信任也该给我兄长一些时日,他都未能将孟州事务交代清楚,就立刻到了前线去做事,实在太仓促了。”
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对官家来说,这不是正常的职位调动,萧剪确实比其他人适合当监军,只是萧湘不认同。 “朕也许了他跟岳家军一统得胜还朝,孟州节度使就是你们家里的,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恩惠,去了孟州才不过十天,没有人比萧剪更合适了。”
萧湘眉头紧缩,大哥送来的书信多方恳求官家能收回成命,可丝毫没有任何进展,她也没办法在这里索要更多,得宠的嫔妃才能说枕边话。 “莫要再去叨扰了苏婠,她困于丧子之痛,你有的是办法靠近,但朕不想要你自作聪明,你兄长属于正常的调任,别无他意。”
萧湘才躬身拜别,就被官家给警告了,她是想要去找苏婠帮忙求情,在出事前二人关系才转好一些。 嬴政拍了一下桌面,险些立错了皇后,这个女人表现得很像是母仪天下的样子,现在是勉强看穿一些端倪,自己的后宫依旧不安生,最担心的还是在水边不停折纸船祈福的苏婠。 本来期待苏婠投胎能诞下龙子,或许真有机会成为皇后的人选,可一切都改变了,她流产后十分思念未能出世的孩子,更加自责那一时失足。 “都别再瞎说了,再这样我就赶走你们了,我女儿现在听不得一句坏话,尤其是跟那个事情有关的。”
苏老头难得用国丈的身份来压人,锦绣宫的人也说是萧湘设计陷害才让苏婠流产的,还希望父女两个可以上报官家来严惩萧湘,只是他更明白这些都是传来的谣言,不能轻信了。 水面上沉了几艘纸船,苏婠便马上折叠出新的,这是母亲唯一能做的事情,流产险些搞得九死一生,她也失掉了魂灵,只是本能折叠纸船来祈福。 曾经想过会生下一个健康的大男孩,或是一个眉宇清秀的女孩,这会给赵宋带来南迁以后最好的消息,赵家必须要有后人才行,之前官家的后宫从不缺人,只是久久没有额动静,她也觉得自己十分的幸运,只是稍纵即逝了。 “别折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已经在这里折了上千只纸船,孩儿早已登了极乐世界,再这样只会伤了你。”
尽管是官家的温柔,但依旧唤不回那早已死去的心,嬴政搂住苏婠的同时,还不让她去拿纸折叠了,可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 “陛下,我.......我能答应就此作罢了,但恳请陛下答应我一个事情!”
嬴政没想到向来言听计从的苏婠会有所求了,可不能急于求成,还得听完才行。 “陛下,一定平定天下,好让社稷、百姓得以休息,臣妾也自然会给皇室孕育下一代,只是现在需要一些时间来调养才行。”
是把流产当做是对官家所做事情的一个报应,苏婠也轻信这是所谓的“天人感应”,得到允许后,她便把纸张和素衣给烧化了,重新穿上嫔妃的衣服,显得有些貌合神离了。 要安定赵宋此时的江山社稷,那可是在考验嬴政了,从来不见有这样的格局,三线开战已经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尝试了,稍微有一个过失,只会让自己输个彻底。 他搂着苏婠也睡不着,二人看着帘布在同床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