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脸色一沉,这话中之意不是在说自己主动勾搭的她吗?皇帝听着听着,越发觉得不对劲,忍不住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靖王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少女怀春,本是常事,臣媳觉得自己配不上靖王殿下的龙章凤姿,又岂敢奢望与他共结连理。”
“谁诚想陛下竟然赐婚!”
“那也是给你妹妹赐婚!”
靖王脱口而出,惹来皇帝和林国公怨恨的眼神。“是啊,可是她却破相了。”
林青玄语气越来越淡漠,泪水干了后,在脸上画出两道清晰的印记。“想来我爹和淑妃娘娘都是舍不得这桩锦绣良缘的,竟非要让我嫁给靖王殿下!”
说到这里,林青玄发出一声冷笑。“你!你!”
淑妃瞪大了眼睛,一手指向对方,她想不到这锅甩着甩着居然甩到她头上来。“哦对对对,是臣媳爱慕靖王,想嫁给他,和他睡觉,给他生孩子……”林青玄阴阳怪气的语气引来旁观者几声轻笑。“可是臣媳长得丑,靖王殿下看不上啊,臣媳只能躲进王府后花园的小破房里,每日昼伏夜出,生怕不小心这副丑模样被殿下看见,徒增一顿痛打……”她说着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今日赏菊宴,臣媳本不想前来,但殿下非要说夫妻一体,臣媳身为靖王妃怎能不出席,况且今日还是母妃做东。”
她颇有深意地看了眼淑妃。“只是宴席之上,人人都嗤笑臣媳,臣媳觉得憋屈,便到御花园里散心,经过偏殿时,突然听见里面有声响,臣妾好奇,便上前张望。谁知……”她幽幽地看了眼十皇子,当即痛哭流涕,伏地不起。“你的意思是,十皇子将你……”皇帝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儿子。“臣媳与十皇子素未谋面,怎么会有私情?只是不知那殿中焚了什么香,竟让臣媳和皇子都失了神智。”
“那你们是不是……”皇帝紧张地身体绷直,整个人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焦虑。林青玄收了声,擦干眼泪,慢慢坐起身,坦然回道:“没有。”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她神情淡定,再次收获了一波震惊值。“淫妇你竟敢在御前撒谎!”
靖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陛下,我们这么多人亲眼目睹那贱人和十皇子滚在一起……”淑妃也抢着说道。皇帝眼神转向了宇文恪,只见他幽幽地站起身,行礼道:“父皇,儿臣虽中了迷药,但好在从小尝百毒,身体早已有了抵抗之力,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儿臣与皇嫂都是清白的。”
“胡说!你们怎敢欺君!”
淑妃又惊又怒,忍不住大声斥责两人。“陛下,臣妾有证据!”
她急不可待地命人呈上来一件东西。林青玄瞥了眼,一块白色锦帕,上面有些血污。“这就是靖王妃失了清白的证据!”
淑妃用尽全身力气,恶狠狠地指向林青玄。皇帝一脸诧异,看向靖王:“你成婚之后,从来未曾与王妃通房?”
宇文宏自知理亏,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解释。“陛下,那都不重要!关键是这贱人和十皇子有了肌肤之亲!”
淑妃着急说道。皇帝脸一沉,什么不重要!“那不过是我的葵水,有什么稀奇的?”
林青玄揉了揉鼻子,笑着说道。众人又是一惊。“王妃所说可是真的?”
皇帝用力拍了下案台。他作为一国之君,如何不知后宫险恶,他心里清楚,宇文恪和靖王妃定是被人陷害。但那些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十皇子,究竟有没有玷污皇嫂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