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宇文恪清楚记得年幼时兄长护着自己的样子,那时候知道淑妃暗中派人对他下手,宇文稷尽管生气,但也是浑身发抖地搂着自己。“不怕,母后不在了,皇兄护着你!”
“恪儿不怕,有皇兄在。”
……宇文恪眼角渐红,他那时就每天期盼自己快些长大,然后能为皇兄分忧,站在皇兄的身侧帮他、保护他,不再成为他的负担。如今那些人越来越过分,尤其是太子身子骨大不如前,前朝后宫都有了改立储君的言论,就连曾经意志坚决的皇帝也有了动摇。宇文宏,你若一意孤行要与皇兄作对,莫怪本王不念手足之情!宇文恪拳头狠狠握紧,任由指甲刺进掌心。书房外,众人突然听见重物落地之声,又听见宫人的惊呼声,天枢抢先一步冲进去。“快传御医!”
宇文恪双目赤红,冲着众人吼道。青芒绿晶皆是瞳孔紧缩,他怀中之人正是昏厥过去的太子殿下。这个夜晚,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悲。守在女儿榻前的安乐侯夫妇听到太子殿下身体抱恙,都不由得露出惊喜之色。“爹!”
郑楚云不顾手腕的疼痛,迫不及待起身,却被母亲一把按住,给了她个警告的眼神。郑夫人安抚好女儿,这才看向安乐侯。她那兴奋的夫君正在房中来回踱步,不知又在算计些什么。“侯爷,这消息可靠么?”
郑夫人问道。安乐侯笃定地点点头:“那人是老夫五年前安插进的东宫,平日里就是小心谨慎之人,不到逼不得已他不会主动联系侯府。”
“那会不会太子殿下……”“那副身子,迟早的事。”
安乐侯嘴角勾了勾,眼中满是阴险。“那还等什么?这事要尽快告诉表哥,让他好早做准备,别到时候便宜了宇文恪!”
郑楚云急急插话,引来安乐侯不满的眼神。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否则怎会被林青玄那个贱人抓住把柄,白白失了靖王妃的尊位。如此这般了她还不收敛,今日还敢当街行凶,这样嚣张跋扈,一旦被御史盯上了,朝堂之上少不了又是一番口诛笔伐。头疼。安乐侯揉了揉眉心。见父亲不理会她,郑楚云秀眉一挑:“爹,方才女儿说要教训那贱人,你说要等,现在那病秧子倒了,没人护着她了,难道不是最好的机会?”
“难道爹说最疼女儿,都是假的?”
“你是不是怕了林家?你要是怕了他们,我让表哥给我报仇!”
郑楚云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安乐侯眉头越凑越近,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