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驸马左拥右抱,正享受着两个小娘子的服侍,听到老鸨的话有些扫兴,拍了拍两个小娘子纤细的腰身。两个小娘子娇笑了几声便起身离开了。“什么人?”
曹驸马清了清嗓音问道。“看着是五个小公子,其实是三男两女。其中两个是女扮男装……”老鸨回答道。“还有两个小娘子……”曹驸马眉眼带笑,眼神中露出几分邪魅。“是两个小娘子,看着还很俊俏,应该是主仆关系,要不要……”老鸨眉眼带笑,可眼神中带出了几分狠厉。“别轻举妄动,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呢。”
曹驸马和老鸨说了一句,便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很快,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主子。”
“去外面看看他们是什么人?顺便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男人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既然他们要绿萝姑娘,那就让他们且等着吧。”
曹驸马冲着老鸨摆了摆手。老鸨退了出去,然后那两个小娘子又贴了上来。差不多一个半时辰之后,男人进了曹驸马的房间。曹驸马赤身裸体地与两个小娘子睡在床榻上。男人在床幔外面轻轻地喊了一声。“嗯,什么事情,说吧。”
曹驸马翻了个身,用浑浊的声音回答道。“来的应该是大理寺少卿,江行则。”
“在外面等我。”
曹驸马听到江行则顿时醒了,然后穿好衣服下了床。男人看了一眼床榻上两双雪白的玉足,随即又闪开眼神。“大理寺少卿江行则就是前段时间刚被皇帝提拔上来的,年纪很小,今年才刚二十岁,定西侯府世子。”
曹驸马看向男人说道。“嗯。”
男人点了点头。“他来淮南府做什么?”
曹驸马问道。“暂时还不清楚,我已经飞鸽传书去京城。估计消息明日才能到。”
男人低垂着眉眼回答道。曹驸马面色阴沉,“难道这条线被人察觉了,是皇帝派他来的?”
“应该不会,如果这条线被人察觉,京城那边早已经传来消息。应该是别的事情,驸马爷莫要紧张。”
男人说道。“嗯,好,派两个人盯着他们。别让他们发现。”
曹驸马想了想,觉得男人说得对,然后吩咐道。男人点头应下,转身退了出去。*男人走后不久,老鸨走了进来。“驸马爷,绿萝姑娘的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看那几个年轻人是有钱的主,人别被他们拍走了。”
“拍走就拍走。不过是个玩意儿,多一个少一个的又有什么关系?没了绿萝,还有红萝,紫萝,兰萝。”
曹驸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他想玩儿,那就让他玩儿。咱们也顺便赚一笔银子,不也很好。”
老鸨脸上露出喜色,“驸马爷高明,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子时,整个胭脂楼也越来越热闹。台子已经搭了起来,场下围着七八十人,都是要来争抢绿萝姑娘的。“行则兄,咱们准备的银子够不够?”
贾泰看这阵势好像要生抢似的,有点担心。“大周首富苏家大姑娘在这里坐镇,你还担心银子不够。”
江行则对贾泰道。贾泰冲着苏巧巧露出傻笑。苏巧巧瞪了江行则一眼,“是有银子,可我也不是冤大头。为了买一个青楼女子花这么多银子。”
如墨哼了一声。今日她家姑爷的做派,让她也很不喜。她这么能干,又会伺候人,认识字,还会给小姐读书解闷儿,如果卖到人牙子那里也就二百两银子。这种女人竟然起价上千两,上哪里说理去?要说卖身体,谁还没个身体。“行则兄,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至少有七八家已经杠上了,好像非得到绿萝姑娘不可……”孟黎压低嗓音提醒江行则。“起拍价八百八十八两。我看没有八万两下不来。”
“八万两,买这么个玩意儿。除非脑袋被门挤了。”
贾泰也厌恶地撇撇嘴。“又不是天上的仙女,咋就值这个价钱了?娶个媳妇儿才多少银子?彩礼也不过万两银子。人家女方还给贴嫁妆呢。还得到个媳妇儿。”
贾泰没媳妇儿,所以首先想的是娶个媳妇儿要花多少银子。“你的脑袋才被门挤了,竟然把自己的媳妇儿和这么个玩意儿来对比。”
孟黎一脸鄙夷地瞪了贾泰一眼。“对,笨蛋。”
江行则对贾泰也嗤之以鼻,“媳妇儿是心尖儿上的肉,是无价的。没媳妇儿你就死了。”
贾泰恍然大悟,“行则兄,受教了,受教了。”
苏巧巧一脸无语地看着江行则,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还是在这种场合,合适吗?不过她的心头为什么甜丝丝的?如墨看着她家姑娘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只想翻白眼。姑爷两句甜言蜜语,哄得她家小姐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就在此时,一阵哄闹声。片刻之后,丝竹之声响起。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子戴着面纱,娉娉婷婷从后台走上了前台。接着音乐声慢慢地高亢起来,女子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时而如翻飞疾驰的燕子,时而如花间点缀的蝴蝶。她的身段时而柔美如山间的流水,时而又铿锵有力,如边塞金戈铁马的将军。贾泰看着有点呆,心里想,如果能花上千两银子买到手也是不错的。丝竹之声停止,女子舞步落下,柔弱得如晚风浮动窗前的柳叶,慢慢地收了姿态,款款躬身行礼。“绿萝给诸位爷行礼了。”
绿萝身段福下去,笑容浅浅,眉梢微微扬起,媚眼飞驰,如有千百万只蝴蝶直插下面客官的心。顿时台下一阵沸腾。“起拍……”老鸨扯开嗓子大喊一声。“今天晚上谁能与我们绿萝姑娘三十六式就看谁的银子出的多。价高者得,公平合理,买定离手。”
场下瞬间又是一片沸腾,如煮沸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无数的泡泡。“一万两……”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挥舞着手中的拐杖,用沙哑的嗓音大喊道。“一万五千两。”
又有一位中年男人喊道。“这么喊价有什么意思?五万两。”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一身墨衣的男子,颇有气势地大喝一声。众人向他投去目光,瞬间一阵惊呼。贾泰打了个冷战。“这也太疯了,才喊了几次,就直接飙到了五万两,撤吧。”
“疯了,彻底疯了。”
孟黎情不自禁地啧啧了两声。“高老爷出完了,还有更高的吗?”
老鸨扯开嗓子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