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从驸马府的前院出去是不可能的,因为前院的护院众多。何况以他现在这个模样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穿过前院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所以他还要从原来的地方离开驸马府。他刚才在曹驸马的书房里找到一套衣服。曹驸马的身量比他要高大一些,不过凑合着穿也可以。夜已经深了,他回到后院,没有见到人。孟黎进了他和绿萝的房间,然后将曹驸马的衣服穿在身上。随即他又将从曹驸马书房里搜到的东西妥善地保管好。然后他才推开房门出了屋子。“什么人?”
他刚出门就听到有人喊他。这个声音他熟悉,就是这段时间的教养嬷嬷,教他规矩,而且还打了他不少次的手板。孟黎回头看向嬷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嬷嬷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从这里出来?难道绿萝和落雨两个贱人私自勾引男人了。”
“嬷嬷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要勾引,我也勾引嬷嬷这样的人。”
孟黎用女人的声音说着,伸手在嬷嬷的胸口上抓了一把。说是嬷嬷,其实这女人才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毕竟她们调教的女子多数十多岁。嬷嬷震惊地瞪着孟黎,张开嘴巴正要尖叫。孟黎伸手直接将其打晕,然后拖进了她和绿萝的房间,将其放在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上。这段时间孟黎已经把驸马府的后院摸清楚了,他来到角门口。角门有两个粗壮的婆子在看守。不过今日她们听说驸马爷在后院找了两个女人逍遥快活去了,所以她们也喝了不少酒,此时在小屋里鼾声震天。孟黎进去小屋,轻而易举地找到钥匙,然后将角门打开,出了驸马府。虽然只是一墙之隔,可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孟黎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然后快步向苏家的宅子而去。“孟公子,你回来了?”
苏家的门人见到孟黎打了一声招呼。“江大人他们在吗?”
孟黎问道。“江大人他们不在府中,不过小姐在。”
门人回答道。孟黎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后院。“孟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如墨得知孟黎回来了,也没有叫醒苏巧巧,自己出来直接见他。“你们姑爷现在在何处?”
孟黎没有回答如墨的话,直接问道。“今天晚上姑爷和贾公子他们有行动……”如墨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不出差错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是在淮南府衙门的牢房里。”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们。”
孟黎说完便转身离开,直奔淮南府衙门而去。江行则和贾泰此时确实是在淮南府衙门的牢房。两个衙役拿着手中的鞭子挥汗如雨,抽打着胭脂楼的老鸨。江行则没想到一个老鸨竟然这般有血性,打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交代事情。“上铁熨斗……”江行则咬牙切齿道。他就不相信,一个老鸨还能有多少血性,居然这么久都没有让她招供。烧红的铁熨斗从炭火中拿出来,喷一口水上去,雾气缭绕,发出呲的声音。“再不交代,这铁熨斗就落到了你细皮嫩肉的肌肤上,到时候冒出来的可就不是白气了。而是烧灼你皮肤的白烟,那个味道令人作呕。”
贾泰冷声说道。“你们是魔鬼,魔鬼……”老鸨挣扎着,嘶吼道。苏启明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女婿手段竟然这般狠辣,半点不留余地。“既然是魔鬼,那就干点魔鬼做的事情。上……”贾泰挥了挥手。衙役举着铁熨斗走到了老鸨的面前。衙役此时也有点颤抖,他们在淮南还没干过这么残忍的事情。“我说,我说。”
老鸨终于撑不住,用颤抖的声音喊道。“早交代不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江行则示意衙役退开。“说吧……”“我们胭脂楼是曹驸马的产业。平时做的就是皮肉生意。不过隔三差五地会选一些年轻又面容姣好的女子培养起来。”
“曹驸马有自己的渠道,会将这些女子送出去,有的送到京城,有的送到大周各地官员的手中。”
“他为什么要把这些女子送给官员?”
江行则接着问道。“有的是为了讨好这些官员得到好处。另外一方面也会从他们口中打探一些消息。”
老鸨回答道。“打探什么消息?他想要干什么?”
江行则接着问道。“具体打探什么消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胭脂楼的一个老鸨。淮南有好多妓院都是驸马爷的,做着与我同样的皮肉生意。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至于他能得到什么消息,用这些消息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身份卑微,哪里能接触到那些?”
“看来你还不老实。”
江行则冷冷地说道。老鸨拼命摇晃着脑袋。“大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我既然已经开口了,就不会有所保留。”
“求你饶了我吧。”
“从你们胭脂楼送出去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你这里可有名单?”
江行则问道。老鸨连连点头,“我这里是有的……只是她们被送出去之后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要你手中的名单,剩下的我会自己查。”
江行则冷声道。“好,好……”老鸨点着头答应下来。江行则又审问了胭脂楼其他几人,但并不比老鸨知道得多。江行则和贾泰刚刚得到自己想要的证据,从府衙的牢房出来,就见到了匆匆赶过来的孟黎。“行则兄……”孟黎见到江行则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曹驸马那个变态。我的清白差点丢了两次,行则兄,你得赔我。”
“知道了,赔你赔你,再给你涨五百两银子,五千五百两,怎么样?”
江行则拍着孟黎的肩膀安慰道。“好,行则兄,这可是你说的,不能言而无信。”
孟黎泪眼婆娑地看着江行则。“看你那个便宜的样子。”
贾泰一脸嫌弃地瞪了孟黎一眼。“让你经历一次试试。你是不知道有多恶心。”
孟黎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你怎么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行则问道。“行则兄,实在没办法了。再不出来,我就暴露了。今天晚上,长乐公主的祭日,他竟然要和我干那种事情。而且不喝酒,不吃菜,不听曲儿,什么都不干,直接上来就要剥我的衣服,那个死变态。然后我就把他打晕了。”
孟黎痛苦地描述着自己的惨痛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