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相片梁悠悠是把相机搬到了更远的地方拍摄的,这张相片只能看见几名警察守在包厢外,但是在这张相片里,我看见了本案死者柯玉年。他站在离包厢不远的地方,靠着墙壁。我将照片拿近些确认了下,虽认了出来,但相片实在模糊,我向旁边梁悠悠询问:“这是柯玉年么?”
梁悠悠接过相片,也凑近确认了下,然后说道:“还真是……”“他手里捧着个木盒子干啥?”
相片里柯玉年手里捧着个什么东西,像是木盒子,挺大的木盒子。“木盒子?”
梁悠悠仔细研究下,然后笑了笑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个留声机之类的,就是能听唱片的。”
“留声机?”
我微微皱眉:“柳飞烟猝死,柯玉年为什么要捧着个留声机去饭店?”
梁悠悠摇了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
我突然想起了在柳飞烟猝死后,饭店内的闹鬼事件。跟别的闹鬼事件不同得是,饭店内伙计并没人真正看见柳飞烟鬼魂,而是只闻其声。柯玉年、留声机、施心杰、闹鬼……这些事会不会有什么必然联系?难道闹鬼事件并非朱云道搞鬼,而是有别人在装神弄鬼?放下照片,我拿出怀表看了眼,然后说:“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
起身后,我又看向照片说:“这几张相片……我能不能拿走?”
“反正暂时也没什么用,不过你用完了还是要还给我。”
梁悠悠拿起相片递给我说道:“这几张相片的意义已经超过相片本身了。”
我没太懂梁悠悠所说的意义超过相片本身是什么意思,只是接过相片后说了句“谢谢”,然后将其夹在本子里。梁悠悠送我出报社后,将门从里面锁上又回到了楼上。我推着自行车走了一段路,再回头看时,只能看见报社二楼亮着微弱的灯光。今夜月光还算亮,不需要用手电筒照路,我骑上自行车,脑海里想着今天查到的所有事,包括与每个人之间的对话。目前案件人物关系算是比较清晰了,可是几人之间暗地里的关系却依旧理不清。最主要的还是柳飞烟跟李婴儿、施心杰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就是死者柯玉年,他跟柳飞烟是否也有别的情感?否则身为柳飞烟开蒙老师,为什么宁愿当个跟包守在柳飞烟跟前,还宁愿为柳飞烟自阉以证清白。如果仅仅觉得柳飞烟是百年难遇的才子,也大可不必坐到如此地步吧?毁了自己一生幸福,断了子嗣,只为柳飞烟,不求任何回报,什么都不图?还有目前仍被关在饭店内的小女孩,如果在凶手计划里,小女孩也是关键一环的话,那凶手该如何让小女孩收场?还是说小女孩不过是傀儡,凶手并没有想管她的死活?亦或者小女孩就是凶手?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那小女孩虽然心智成熟,可毕竟身高、年龄摆在这儿,她没可能拖抬得动一具成年男尸。若是她跟朱云道合作呢?是否有这种可能性?在整件事中,朱运道看似一直是局外人,可是几个关键事件他却都在——姚家举办八十大寿、柳飞烟猝死后、以及昨天柯玉年死在包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