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的见面。”
“你这种猜测也合情合理。”
董莉也参与了猜想:“我想当时柳飞烟心情一定十分复杂,因为那时她应该还是爱舞台上李婴儿的,自己爱的人却有了情郎,还是在柳飞烟失意的时候。”
“我倒觉得柳飞烟可能一眼就相中了施心杰,因为她之后去阳德饭店的次数就明显有增加,而且还不让柯玉年陪在身边。”
我感觉自己似乎想通了某事,于是继续说:“但那时的施心杰肯定心系李婴儿。柳飞烟得不到,她会怎么做?”
“怎么做?”
董莉有些不解。“让施心杰失去李婴儿。”
我压低些声音说:“让李婴儿彻底消失。”
“你是说当年李婴儿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柳飞烟……”董莉没想到我会这样猜想,有些吃惊。“当年柳飞烟在李婴儿死后,极为伤心,甚至大病一场。我想那时一是她真为李婴儿的死伤心,二是她并不敢去马上见施心杰,不知怎么面对。”
我说道:“柳飞烟这场大病,正好可以在施心杰面前演戏,也会让施心杰觉得,李婴儿的死,伤心的并非只有他,还有她。能迅速拉进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可是李婴儿的死如果有异议的话,戏院的人可能完全没有察觉么?”
董莉端起咖啡喝了口说。“首先因为柳飞烟提携的关系,李婴儿在戏院根本就没别的朋友,里面的人也都排挤她。还有重要的一点,柳飞烟才是名角,戏院是靠她买票赚钱的,不是靠李婴儿。说句不好听的,少了个李婴儿,马上就能有人顶上。所以她的死受不到重视也很正常。”
我停顿了一下,又说:“李婴儿吊死后,作为戏院里她唯一的朋友柳飞烟并未提出任何异议,也没有给戏院施加压力,让其一查到底。那就证明柳飞烟也并不想让人调查,没有柳飞烟施压,那戏院就更不会重视这件事了。”
“可是……施心杰也没有异议么?对于李婴儿的突然自杀。”
董莉直了直身子说:“你这个推测方向没准是对的,只是有些细节需要求证。还有就是,戏院到底知不知道李婴儿跟施心杰的关系,李婴儿当年自杀尸体是被戏院处理的,还是施心杰?”
“的确,这些问题需要搞清楚。”
我话音刚落,办公室门打开,吴勇走了进来。他见我跟董莉坐在一起,便开玩笑说:“你俩这是聊啥私密话题呢?”
“聊案件。”
我起身,回到自己办公桌前,然后端起茶缸对吴勇说:“董莉带来的咖啡,我喝不惯这味道,你尝尝不?”
“正好渴了。”
吴勇几步走过来,接过茶缸就喝了一大口,然后砸吧砸吧嘴品了下味道,说道:“苦,还有点儿涩,没我以前喝过的咖啡好喝。”
我有些刮目相看,毕竟自己这是第一次喝咖啡。吴勇把剩下的也喝掉,然后小声询问我:“今天梁记者来不来?”
“她昨晚熬夜写稿,不知能不能这么早过来。”
我坐在椅子上回答。“这样,今天不用开早会,你先走,我估计组长、孙哥一会儿过来打个站也得走。这样一来等梁记者过来没得选择,不就只能选择我了。”
吴勇拍了拍胸膛:“单独相处一整天,我肯定会让梁记者对我一改以往印象。”
“我还没吃早饭呢,这样,我吃完早饭直接就走了。”
我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跨上背包。“够意思。”
吴勇竖了下大拇指,然后长舒了口气,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拿起铁一边举一边自言自语:“今天我要让梁记者看看,什么叫铁汉,什么叫柔情……”我下楼时碰见了组长秦浩,跟他简单汇报了一下,然后说具体细节董莉都清楚。来到餐厅,吃了早饭,我便骑车离开警察局,直奔戏院。到达戏院时也已经八点多了,京家大戏院门前排着队,人不算少,粗略算算大概有五六十人。售票还没开,我走到门前看见旁边贴着的告示是,九点有一场戏,售票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售票处里还是昨天那一老一少,见到我马上就认了出来:“长官又来找班主?”
“恩。”
我答了下。“恐怕现在不行,班主正在后台和演员在一起,忙着呢。”
里面年龄大些的人说。“找别人也行。”
我回答。这时昨天领我们进去的那个小伙子跑出来打开门让我进去,然后说:“昨儿你已经来过一回了,应该知道路,我就不陪着了。这边马上就开售票了,师父一个人忙不过来。”
“行,不用管我。”
我摆了下手,让小伙子赶紧进去帮忙,自己则朝里院走去。一台戏需要不了那么多演员,肯定还有演员在闲着,只要是老演员,应该都知道李婴儿的事,以及李婴儿跟柳飞烟的关系,这并不是什么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