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颗东珠是在陶谦小的时候便在陶宅了?”
我微微皱眉想了想说:“现在陶谦不过也才三十多岁,他见东珠时多大?”
“差不多六七岁?反正根据陶谦所说,应是不到十岁的年纪。”
吴勇在一旁回答。“东珠平日里是收藏在哪的?”
组长秦浩询问。“院内有个阁楼,内有百宝箱,东珠就藏于百宝箱内,与之一起的还有不少奇珍异宝。我让陶谦领着我去阁楼逛了一圈,不少珍藏是直接摆放在架子上的。门外有人看守,基本寸步不离。”
吴勇挠了挠头说:“若是一个丫鬟进去偷了东珠的可能性感觉并不大。”
“但事实确实是在丫鬟郑秀房间之内发现了这颗东珠,并且还被藏了起来。”
坐在后面的董莉开口说道:“你有去询问认识郑秀的女眷么?”
“当然,既是办案,就需滴水不漏。”
吴勇似乎是卖了个关子,听见董莉这样问后才说道:“我怀疑这个郑秀去陶家,就是奔着这颗东珠去的。”
“此话怎讲?”
我问。“因为我在女眷口中得知郑秀跟其他女眷不同,对院内男丁很好,于是我就找来男丁打听了一下,发现了一件事,就是郑秀并非对所有男丁好,只是针对看守阁楼的男丁。”
吴勇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深吸口气说:“郑秀曾帮助他们洗过衣服,送过饭。突然一个小美女如此,让那几个男丁生了心思,觉得郑秀肯定是对他们几个人中的一个人生了情义。”
“然后呢?”
组长秦浩拿出先前抽剩的半根烟,划亮火柴点燃。“院内女眷主要负责洗涮主家的衣服被褥,男丁都是自己抽时间洗的,郑秀每到洗衣服时,便会过来,让他们将脏衣服换下顺手便给洗了,丫鬟所吃饭菜也要比男丁好些,郑秀也常将自己饭菜让出来,但却有并未对某个男丁特别好。”
吴勇想了想,然后说:“看守阁楼的一共四人,他们有时会两个搭伴,轮流看守,一个时辰换一次岗,有时也会一人一轮,这样休息的人能休息的时间长些,全凭他们自己安排。郑秀不是去阁楼那边找,而是经常去几人休息的房间。女眷几乎不会去男丁休息的地方,除了这个郑秀。”
“说点干货。”
孙肖汉在一旁提醒。“干货就是这四人曾为郑秀大大出手,都说郑秀喜欢的是自己。后来他们干脆将郑秀叫来,当面询问,让给个痛快话,结果郑秀说她只是把几人当做哥哥。”
吴勇直了直身子说:“几人没想到是这结果,也觉得误会了,所以都认了郑秀为干妹妹,还说了老爷有特殊癖好之事让郑秀注意。这当中有个男丁,名叫王双,郑秀唤他小双哥,据他说大概两个月前的某天,他在看守阁楼,突然闹了肚子,本想着去叫来其他人看守,但刚出阁楼,便看见了郑秀路过,于是就喊她帮忙看一会儿,虽然如何看守陶正南没有规定,但阁楼门前不能离人是死规定。”
“所以说那天是由郑秀看守了一会儿阁楼?”
组长秦浩深吸口气说:“不过阁楼平日虽有人看守,但也应上锁吧?”
“上锁,男丁负责看守,不过并没有钥匙,他们也是都进不去的。”
吴勇回答说:“这个王双当日闹肚子挺严重,刚出厕所没走多远就又觉得难受跑去了茅房,里里外外差不多耽搁了半个时辰左右,据他说自己回去时,郑秀就站在阁楼外面,门上的锁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不过我看了,那种锁对于懂些开锁技巧的人来说,应该并不难弄开。半个时辰,足够郑秀将锁打开,进入阁楼寻找东珠,然后出来重新锁上门等王双回来。”
“进入阁楼只拿东珠,证明郑秀目的明确。”
我若有所思地说。“那陶正南有没有发现百宝箱内少了东珠?”
组长秦浩再次询问吴勇。“看守阁楼门的人说,那段时间陶正南的确去过阁楼,跟王双一对发现,陶正南去的时间,是在郑秀代替王双站岗之后,但陶正南并未声张,只是询问了几人是否离开过阁楼,当时王双也撒了谎,并未如实说自己闹肚子之事。不过陶正南若打听谁于看守阁楼的几人走得比较近,打听出郑秀并非难事。没几日就发生了郑秀疯癫跳井的事,不过奇怪的一点是,我问了所有院内的女眷、男丁,并未有人真目睹了郑秀发疯。”
“那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周函昀问。“郑秀跳井时,有男丁听见了声音,咕咚一声,就查看,便隐约看见似有个人,于是喊来了不少男丁,也去报告了陶正南。陶正南前来,叫人拿来绳子,栓在男丁身上,进井打捞,结果就捞出了郑秀尸体,已经身亡。”
吴勇描述道。“听见咕咚一声上前查看,见井底似乎有个人,这是否说明郑秀跳井后并未挣扎?”
我深吸口气说:“没准是被人打晕,亦或杀害后,将尸体扔进了井里,否则的话郑秀跳入井中肯定是会挣扎的。”
“我也询问去井边查看的人,他很确定井内无人挣扎,尸体浮在表面,虽是晚上,但那晚月光明亮,能够看清井下。救郑秀上来的人说,当时尸体头部有撞伤,许是跳井时撞到了哪晕厥了过去。”
吴勇解释道:“这也解释得通,毕竟井内都是由石头磊成,凹凸不平,十几米的距离难免磕碰到。”
“既无人看见郑秀疯癫,这件事又是如何传出来的呢?”
孙肖汉询问吴勇:“你有刨根问底吗?”
“刨了,多是猜测,不过我问到,在郑秀出事之前,却有男丁见陶正南将郑秀喊去了逍遥房,当时那男丁见到此事,还跑过去告诉了王双等人,他们虽有心救这个干妹妹,可是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还需要继续在这院内混口饭吃。因遭受到陶正南虐待而导致疯癫跳井的说法,应该就是这么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