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具腐尸若真是赵清的话,真是有些惋惜。”
“无辜丧命的四具尸体,无不惋惜,虽然另外两具还没搞清身份,但肯定也有着各自的故事。”
我摊了下手回到摩托车旁,坐在了副驾驶上。“那倒也是,最可恶的就是凶手,杀害的都是妙龄女子。”
吴勇也走过来坐到摩托车上,带好头盔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目前该调查的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
我拿出怀表看了眼,然后说:“时间差不多了,回警察局跟组长他们汇合吧。”
“好嘞。”
吴勇应了句,然后骑摩托离开胡同。我们一路回到警察局时,天已擦黑。吴勇去还车时,我再次去了法医楼。尸检的房间内程亮、于法医、沈从宛三人都在,于法医正在给沈从宛授课,对着一具尸体认真讲述者。进来后我便直接询问程亮:“第二具腐尸,左脚脚趾骨是否有些变形?”
“没错。”
程亮扭头看向我,指了指一旁密封的袋子说:“今天下午我将尸体身上腐烂的肉全部剔了下来,这才发现,尸体左脚小脚趾骨往内扣,大脚趾也如此,有些像裹小脚的形状,但尸体脚掌正常。”
“那看来是赵清无疑了。”
我小声唠叨了句,才解释:“这具尸体三四岁时曾被裹过小脚,但只裹了不足两月。”
“那就对了,两个月脚没生长,所以没收到影响,但裹小脚时,脚趾是内扣到一起的,血液不通,对脚趾骨也有一定影响。想必她这两个脚趾,就算生前,应也没什么知觉,无法自主动。”
程亮一边摆弄着眼前的仪器一边说:“从盆骨上看,她应该未生过孩子。另外两具年代更为久远的尸体也都如此。”
“还有别的线索没?”
我问。“四具尸体均是窒息而亡,颈骨均有人为造成的断裂,凶手应是用了很大力气去掐脖颈的同时,还在前后晃动,否则无法造成颈骨有断裂痕迹。”
程亮深吸口气,看向我说:“这种轻微断裂,应该排除是埋尸造成的。从衣物上、现场挖掘出的死者物品上发现的线索,我已经送去了你们办公室。”
“好。”
我淡淡说了句,又瞟了眼装着腐肉的密封袋子,顿时胃里翻滚得难受,于是紧忙说了句“那我先回去了。”
便直接开门离开,冲出法医楼,在外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缓和过来。回到办公室,组长没在,但记者梁悠悠在,她正坐在椅子上跟董莉、周函昀边聊边记录着什么。吴勇也已回来,腿搭在桌子上一边压着一边对梁悠悠说着阴兵工厂的邪乎事儿。孙肖汉则一如既往地盘腿在椅子上打坐。“组长还没回来?”
我打量一圈后询问。“楼上开会呢。”
周函昀回答:“紧急会议,一个钟头前上去的,估计快完事儿了。”
“梁记者也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了?”
我走过去,看了看梁悠悠本子上记录的文字后说道。“重案六人组的专题案件报道还未结束呀,所以你们调查的每个案子,不管大案还是小案,我自然都有兴趣。”
梁悠悠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说:“百姓可都等着你们在破奇案呢。”
“这案子应算不上什么奇案。”
我淡淡一笑,走到一旁倒了些水喝了口。梁悠悠将整理好的文字收起,然后起身说:“跟你说,这案子偷情男女是噱头,废墟之下四具女尸则是震惊,刚听吴勇说里面还有位为女性发声的战士,读者看后也能起到女权的宣传作用,以我专业判断,刊登这期专题的报纸肯定受欢迎。”
“我这才说了一少部分,还没说完呢。”
吴勇压着腿说:“你别急着走啊。”
“你们也有你们的工作,我也不能因为我的工作耽搁了你们的工作。”
梁悠悠对吴勇说:“正事儿紧要。”
梁悠悠离开,又等了会儿,组长秦浩走了进来。他手里捧着一个木箱子,见状吴勇跑过去接下询问:“这是拿回什么好玩应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
吴勇将木箱子放在桌子上后,组长秦浩走过去将其打开,这时组员也围了上来。组长率先从箱子里拿出一部相机,并不是那种如方盒子般大的相机,而是与梁悠悠用的那款可一人操作的相机差不多。吴勇伸手想要拿相机,却被秦浩拍了下手阻止。除了相机,木箱子里面还有几个可以跨在身上或是绑在腰间的水壶,以及一些查案用到的手套、脚套,除此外低下还放着一些先前沈从宛用过的,用来装证物的证物袋,有大有小。“这全是给咱发的物资?”
吴勇没拿起相机,转头拿起了墨绿色的水壶。“以后像这些手套、证物袋之类的用完了,可以自己去登记领取。至于这相机……”组长秦浩坐到椅子上,点起一根烟说:“上面的意思是案发现场要留下相片资料,作为保存。只是我们这一共才这么几个人,还需要专门抽出一个人来现场拍照,着实难办。”
“关键我们也不会用相机啊。”
孙肖汉也走过来看了眼说。“不会可以学,有个小册子,上面有详细的教程。”
组长秦浩吸了口烟说:“不止咱们部门,其余部门也都有,执法都需留下相片,只是这事儿,我看暂时可以先放一放,上层领导的意思是每个部门选出一个文字能力,语言能力强的人,除了保管相机拍照外,日后登报的文章最好也由警察内部人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