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具挖出的尸体许美娇来说，被侵犯，但未强奸。凶手除了是太监方面的推测外，也有可能是脑袋有缺陷之人。他可能只是好奇女人，却又不懂男女之事。”
“其实我先前就有个怀疑，不行明天我在去走访一趟。”
我微皱眉头，一边翻看着本子一边说：“其实工厂附近有一个人家，先前偷情男女死亡时，我曾找过对方了解情况。是一对儿父子，父亲叫韩宝，儿子叫韩三。”
“是那个曾被卫根撞见，去工厂那边寻玉佩的韩宝？”
孙肖汉若有所思询问。“对，多年前他儿子说是去工厂那边，然后就变得痴傻。我见过韩三，确实也是一副痴傻模样，秦凤莲跟祝梁偷情之时，根据韩宝所说，他还在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
我深吸口气说：“韩宝也曾说过，自己这儿子有些举动，有时候感觉就像是痊愈了似的。但他有没有能力犯罪，亦或者盯上女性，暂时不知。”
“沈从宛说，较强的次声波确实会对大脑产生影响，从而导致疯癫。”
组长秦浩抽了口烟若有所思地说：“这个韩三……有没有暴力倾向？”
“表面看上去没有，我问话时，韩宝过去踢过韩三，韩三没有反抗，但这是父子关系。而且咱们这个案子，先前也说了，触发凶手犯罪的，唯一条件就是女性，漂亮女性。所以这个韩三面对女人时是什么态度，倒是不知。”
我抬头看向组长回答道。“这个韩三多大年纪？”
孙肖汉若有所思询问。“应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韩宝也已经六十多了。”
我回答。“四十多岁，因为痴傻，未曾娶妻生子，心智上虽痴傻，但生理上早已成熟，对男欢女爱之事定是渴望。而且他也符合弱小，这样的人看着甚是可怜，若跟钱乐乐求助，估计会答应的。”
孙肖汉手里拨动念珠说：“只是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杀人后埋尸的逻辑吧？”
“痴傻之人自是不会，可他老父亲若为了儿子善后，倒不是没有可能。”
组长秦浩吐出一口烟，微皱着眉头。“只是，根据韩宝说，他们一直将自己儿子看得很好。韩三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也一直守着儿子，可他也说有看不住的时候，韩三特别是到了夜里，便心里长了草，时常想要往外跑。韩宝为了解决儿子离开后，第一时间能够发现，到了晚上，便给儿子脖子上挂了铃铛。铃铛声消失，他就知道儿子离开，便会出来找。”
我低头看着本子上记录下来的线索碎片说：“从这点上来看，可见他是担心儿子到处乱走的，虽嘴上说，是担心孩子走丢了回不来，但也有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儿子出去后常惹事。”
“这也符合本案凶手被看管，所以几起案件犯案时间跨度都很长这个规律。”
董莉起身伸了个懒腰后，然后说：“想要测试这个韩三对女性究竟如何，我觉得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女人测试下。”
“那可不行，万一让他生起了色心，岂不危险。”
吴勇听董莉这样说，赶紧站起身拦下她说：“我可不能让你有危险。”
“又不是晚上独自过去引凶手出来。”
董莉白了吴勇一眼，说道：“我指的是白天，你们去找韩宝问话时，由我或者周函昀跟着，测试一下韩三反应。如果韩三非正常人的话，那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他都忍不住的。”
“我觉得董莉所说的这法子可以，若测试韩三对女性并无反应的话，也可排除这对父子，不必在这对儿父子身上浪费时间。”
组长秦浩掐灭烟起身，然后拿出怀表看了眼说：“明日就按这个法子来，看看是董莉跟着还是周函昀。”
“既然是我提出的，就由我来吧。”
董莉直了直身子说：“明日我好好描眉打扮一番，对方若是色魔，定能勾出他魂魄来。”
吴勇没在说什么，组长秦浩则说：“时间不早了，都回吧。”
几人纷纷收拾了下便离开，回到家时父亲跟豆豆早已睡下，兜兜则出去放飞自我。我简单填饱了肚子，便也进屋躺下。次日早上，离开家后，我先去了法医部那边，对沈从宛说了钱乐乐头部受伤的事儿。沈从宛直接掀开白布，检查了第四具尸体脑部，然后微皱着眉头说：“头骨这里确实有划痕，较浅，应是死者生前受过的伤。”
紧接着她又检查了脚骨，深吸口气说：“脚踝也曾扭伤，骨头错了位，被掰回来，韧带有所损伤。”
“两处都对的上，那看来这具尸体就是钱乐乐没错了。”
我微皱起眉头，接着询问：“对了，听说那部收集次声波的机器送去给你认识的那个科学家了？”
“是的，也证实了下雨那晚的次声波较为强烈，但并不致命。不过基本可以断定，那种程度的次声波，主要是由风雨改变了浑河水势造成的。天气的改变，水面会激起浪花，产生次声波。但那夜没有打雷闪电，若是几种情况同时发生的情况下，次声波便会更加强烈，就很难说会不会致命了。”
沈从宛摘下手套放在一旁，深吸口气说：“不过这件事也让他产生了兴趣，就是那个科学家，他打算跟随几个科学家深入研究，以及如何应对次声波对于人体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