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过来。”
老者想了想说:“我已在此出摊五年有余,每年都能见到她。”
“你们是否会聊天?”
我怕老者多疑,拿出证件交给老者看了眼,报出了身份。“原来是警官。”
老者恍然,随后说道:“偶尔会聊,她似多愁善感,经常坐在树下那张桌……静静喝茶,有时会喝上两壶到三壶。她会观察行人,观察每位来此落脚饮茶的客人,听着他们的对话,聊天。她曾说,世界这么大,光是北都就一百多万人口,这一百多万人又各自有着各自的家庭,有着各自的故事,她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儿。”
“北都今年人口激增,主要因为北方独特的地理气候,吸引很多人来此安家,或开工厂做生意。”
我简单解释了句,随后说:“不过看来这个程子怡是对万事万物颇为好奇的这么一个女孩。”
“她说仅仅北都这一百万人当中,就会出现一个人与她组建新的家庭。但如今他们却各自在各自的家庭里,过着各自的生活。”
老者抽了口烟说:“这些事儿我不觉得神奇,也听不太懂。她说的话就好似虚无缥缈,让人难以理解。”
“看样子她是希望、并且期待组建新家庭的。”
是想尽快逃离现在的家庭,逃离父亲么?我心里暗暗想道。“这个年岁的孩子,不管女孩男孩,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向往。我看二位也差不多这岁数。”
老者打量了一下我跟黄小子。“程子怡最近有没有来过茶摊?”
我看了眼黄小子,没回答老者这个问题。“最近……”老者将烟踩灭,见有客人走过来,于是对我说了句“稍等”,随后起身又去泡茶了。来的客人是一男一女,坐在了黄小子身后。黄小子扭头看了眼,然后略显好奇地询问我:“奉天,你这是在闲聊还是查案啊?”
“查案。”
我喝了口茶水。“又出了啥案子?”
黄小子也喝口茶水说:“你现在真可以了,这段时间没怎么见,磨炼的挺好,问起话来也有模有样条理清晰。”
“南城边儿上的角楼,附近的人好像都叫什么狐狸塔,你听过没?”
我压着声音询问。“听过啊,父亲与我说过,让我拉客人往南城时,躲着点角楼。说是塔内住着个狐狸精,专吸食人血,如果拉的是女客,更要避开,能选别的路就选别的路走。”
黄小子直了直身子说:“莫不是真有狐狸精出来作祟?”
“有,昨夜咱们喝酒之际,南城角楼这边有位拉黄包车的进入角楼撞见了一具死尸。死者便是我刚才提到的钟表行老板的女儿,就是我刚才出来那地儿。”
我并没有对黄小子隐瞒,只是声音压得略低,怕被外人听了去。“常与尸体打交道,你不怕?”
黄小子听我这样说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开始怕,第一次见到尸体时我还吐了,见到的多了,也就没那么怕了。况且我们做的是替死者伸冤之事,怕的应该是凶手。”
我再次倒了一杯茶水饮下。“其实你的胆子不大,我还记得小时在我家住时,不敢一个人夜里去茅厕,非要将我叫醒。”
黄小子淡淡一笑:“有一日见到草丛里有条小蛇,吓得你立马跳了起来跑到了我后面。”
“现在我胆子也不大。”
我摊了下手。老者拿着壶走过去给新来的客人,随后又走到我身边坐下说:“我想了下,大概七八日前,她来过,当时客人较多,这几个桌子都坐满了,便没时间与她聊天。后来是等休息的客人都走了,她又要了一壶,才聊上几句。”
“都聊什么了?”
我问。“她问我有没有孩子,我说有啊,孩子都已经成家,孙子都十几岁了。然后她若有所思地询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说有男有女,我有两个孩子,女孩十八岁那年嫁了人,男孩二十岁。”
老者表情严肃地说:“然后这姑娘问我平日里对孩子如何,说喝了几年的茶,还没听过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