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就会将预定的烤鸭拉回来送到烤鸭店。北都不止我们在他家定,每日量也相当大。”
烤鸭店老板深吸口气说:“每晚订单回去,他们连夜加工宰杀。”
“春生要是过去的话,通常都几点?”
我问。“七点之前,因为七点他们就要赶车回乡下了。”
烤鸭店老板说:“他们整个村子都是养殖户,还有一个很大的养殖场,有专门的人把关质量,鸭子什么时候吃,吃什么,体重控制在多少,都有很严格的把控,已经合作多年,也放心。你看,所以我们这边的鸭子大小都差不多。稍大一些的鸭子,会挑选出来,主要是给饭店。”
“地址在哪儿?”
我拿出本子询问。烤鸭店老板说出地址,然后说道:“但白天他们通常睡觉,如果有人想订鸭子,基本也都是下午四五点钟以后过去。”
“如果是整个北都的鸭子,都是由这个养殖基地提供,他们应该不少赚钱。”
吴勇坐在椅子上,看着到处闻得兜兜说。“那是自然,据说就是北都的一个大户投资的,过去后带动了整个乡下的经济。投入的不少,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干的。那大户应有些势力,别人想抢占他的市场,也都失败了。”
烤鸭店老板淡淡一笑,摊了下手。将地址记下来后,我若有所思地询问烤鸭店老板:“也就是说今年的端午,本来你也会让春生过去那边告诉对方次日过节要订的鸭子数辆,对吧?”
“没错的,端午是大节气,按照每年的估算,那天能卖出去多少,是要过去告知的。他们那边不会记得过啥节,都需要订多少。但平日里每日固定订单他们记得。”
烤鸭店老板深吸口气:“今年春生不在,是我特意跑了一趟。”
难道说程善原本的计划是想在端午前一夜动手?我摇了摇头,叫了声兜兜,让它过来钻进背包,然后与老板告别,跟吴勇走了出来。我给吴勇看了一下地址,让他先开到这个地方。“老板不是刚说,他们白天睡觉吗?”
吴勇不解。“我们又不订鸭子,是去找凶案现场。”
我摊了下手,戴上头盔说。“啊。”
吴勇恍然大悟:“怪不得要了解烤鸭店所用的鸭子。对啊,鸭子途径也跟烤鸭店有关,换句话说也就是跟春生有关,虽然不时常,但他偶尔也会过去。”
“而且这个地址是跟春生家完全不同的放下,程善只要在店里,就能够确认他今日是回家,还是去订鸭子。”
我坐到副驾驶。吴勇踹着摩托,回头见烤鸭店老板在看着,于是抬胳膊挥了挥手,然后给油门开了出去。直到老板提供的院子。这胡同里也都是住户,院子是临时养殖基地工作人员临时驻足的地方。来到此处后,我将兜兜从背包里抱出来,然后抚摸着它的耳朵说“接下来可就要看你的本领有多大了。”
吴勇接下来摩托车开得很慢,兜兜则在我腿上仰头四处去闻。它若从我腿上跳下去,吴勇便踩下刹车。兜兜跳下去后会再次确认,在杖子边不断嗅。“这小家伙,像是带着使命似的,像模像样。”
吴勇见它举动,嘿嘿一乐说道。“我也没见过它这样,看来咱们是低估它了,早就该让它也参与到案件中来了。”
我也有些惊奇兜兜的举动,于是摊了下手。“那以后兜兜也算是重案六人组中的一员了,不过那就不能叫重案六人组了,应该叫七人组。”
吴勇深吸口气说道:“也不对,六人一狼组?六人一兜组?”
兜兜确定后味道不对,便又跳到我腿上,像模像样地看向吴勇,像是在提醒他继续朝前开。“它又像个指挥官了。”
吴勇拧动油门:“现在它最大,我们都得听它的。”
“你要叫它兜兜警官。”
我也调侃了一句,又抬手摸了摸它耳朵。中途兜兜又跳下了几次,但似乎味道都不太对,最后又跳了上来。这条胡同完事,我们又拐到了养殖基地工作人员所在胡同的后面绕了一圈,直到快出这条胡同,兜兜反应相对强烈了些,它不只是在外面闻,而是顺着杖子缝钻了进去。我见它反映,也起身,发现兜兜钻进去的院子,园子里满是杂草。这点十分符合……兜兜在杂草里闻来闻去,随即又朝后院走去。院门锁着,院里布满杂草,但邻居家有人,是个老大爷,正坐在房檐下乘凉。我站在摩托车上喊了句:“大爷,能问下这户人家是一直没人住吗?”
“没人,荒了三五年了,这家人去住小洋楼了。”
大爷起身看见我,中气十足地喊道。“最近也没人回来过?”
我问。大爷摇了摇头:“那就不清楚了,应该是没人回来过吧。住肯定是没人住,我没见亮过灯,生过火。你看这园子都荒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