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小,原来和这个有关呀?可是这是男人气概。”
刘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觉得哪儿有问题,还理直气壮。 “人家说男人气概是说男人顶天立地,勇于担责任,热心助人的气概,可没说这男人气概,就是身上一股子馊味儿,这叫男人气概? 我告诉你哪个女孩子也喜欢干净体面的男人。哪怕你文化程度没人家罗志强高,起码把自己收拾的像个人样,把衣服隔一天换一次,你这胡子真的得刮一刮,头发也理得干干净净。 我不要求你做白面书生,可是起码你也像咱们知青点儿的一个男知青一点儿。”
江小小嫌弃的看着刘斌,刘斌倒是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邋遢,问题是他这衣服起码有一个礼拜没洗了。 头发胡子都没理,看着非常邋遢,她心里明白。 刘斌最近应该是忙农场的事情,所以才这幅样子,他们在工地上忙的时候,别说男知青,女知青都一个月不洗脸。 累的倒头就睡,连脸都顾不上洗,哪还有时间洗衣服收拾。 可是闲暇时候,还是应该把自己收拾的好一点儿。 “我也想收拾,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这儿根本没理发的,去县里理发,我都好几天没赶上车。咱生产队最近忙着帮村里人修房子,怕下雪之前房子没修好,这一下雪房子就倒了。 知青点儿的男知青也不好不过去帮忙,再加上咱们知青点儿的窑洞也该修一修,所以最近大家都忙的要命。”
刘斌心有戚戚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他哪像罗志强那么闲呀! 江小小悄声说道,“你个傻子,我实话告你,张秀梅会理发。我们屋里还藏着一套理发的工具。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呀! 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找张秀梅去把头发,胡子都理了。”
刘斌一听这话,双眼放光。 “小小,你真太够意思了。你放心,我这就去洗头洗澡去,保证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
“哎,你别赶紧跑,你跟秀梅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儿自己的态度。别老是那么不着五六的。秀梅喜欢稳重的人,不喜欢那种太过于油嘴滑舌的人。”
江小小嘱咐,刘斌顿了顿,一脸的为难。 “江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都这样了,你让我咋改啊?稳重我也学不会呀!爱咋滴咋滴,要是张秀梅实在不喜欢我,那我也没招。”
刘斌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扭身就走,不过还是很乖巧的去灶房烧了一大锅水,端回屋里去洗涮。 果然过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刘斌就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 起码衣服换了一身儿,整个人洗完澡之后看起来倒有些白净。 江小小回到窑洞里,看到张秀梅已经缓了过来,显然张秀梅已经没想那么多,毕竟张秀梅和罗志强之间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完了让刘斌还是问罗志强,把玉米面要回来吧,把关系断的一干二净,省的以后借着这欠粮食的关系,再找上门了。”
江小小要永绝后患。 张秀梅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要吧,刘斌去要名不正言不顺,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江小小摇摇头,看起来刘斌这追妻之路,那还真是任重道远。 毕竟两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张秀梅喜欢的是稳重,沉稳,文质彬彬的男人,而刘斌似乎和这些靠不上任何关系。 她是希望张秀梅能跳出上辈子的火坑,可是不意味着会强迫自己的好朋友去找自己并不满意不合心意的男人。 真的只能说看缘分。 两个人正在说闲话,结果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江小小那边儿从自己的提包里面往出掏东西。 理发工具她是真的买了一套。 不过知青点儿的知青都不知道张秀梅会理发,其实自己也是上辈子才知道的。 张秀梅原本也不会理发,但是在理发方面还真的有天赋。 上辈子好像张秀梅是给知青点儿女知青剪头发慢慢的剪出了手艺。 这辈子看来只能拿刘斌当练手。 “小小,秀梅,我想求你们点事儿。”
刘斌站在门外没敢进去,张秀梅不让进,他也不敢随便进。 张秀梅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撩开帘子,走出去。 “你咋啦?你咋成天事儿这么多,今天你打了人还没完了,还找上门你想干啥?我让你去打的人?”
对上刘斌干干净净的那张脸,不由得愣了一下。 还别说刘斌虽然现在头发还很长,胡子拉碴,可是脸居然白净了很多,换了干净的衣服,看起来真有点儿一表人才的样子。 让张秀梅剩下的话,一下子卡在嗓子眼儿里,给忘干净了。 “哎呦,刘斌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吧,今天怎么收拾的这么整齐?难道说你去相亲了?”
村儿里可是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惦记着知青点的男知青。 毕竟所有人生产队的不少女性同志,对于文化青年还是有莫名的崇拜和火热。 这两年下来,还真有村里的婶子给这些男知青来保媒。 刘斌一听这话,急忙摇摇头。 “前两天一直在队里忙着盖房子的事儿,成天灰头土脸的。自己也脏的受不了,这不是刚刚洗了个澡,我这头发太长,胡子也邋遢。 就是想着你们女同志手巧,能不能帮我把这头发剪短一点儿?这实在出门没办法见人。”
刘斌这一番话,更让刘秀梅大吃一惊。 指指自己和屋里的江小小。 “让我们给你剪?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我们俩都不会理发,给你把头发剪成狗啃的,怎么办?那时候你就更没办法出门。”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张秀梅心里还真的动了这个念头。 自小她喜欢整理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从来都是自己剪的。 虽然说张秀梅不是正经的理发师,可是到底对这个有天生的喜爱。 现在忽然有人把头发送上来给自己,是不是一个天赐的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