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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问出什么了(1 / 1)

第二个问题,若论我是庸医,疑难杂症没出差错,区区扭伤外敷的药却成了致命的毒,也太侮辱我的医术了,离开王府后再使用扭伤药前,多的是其他因素导致平阳侯府的姑娘接连中毒,凭一份已经被掉包的药,便肆意攀咬禹王府,居心何在?”

“第三个问题,平阳侯一妻四妾,三代同堂,府中人事复杂,平阳侯嫡庶两女接连中毒,于我这个郡主而言,有什么好处?”

夏悠悠不着痕迹地扫过不远处作围观的百姓或各府探子,一番意有所指掷地有声地说罢便莞尔一笑:“相信这几个问题经由嵇千户彻查,定能还死者公道,也能洗刷禹王府冤屈。”

夏悠悠回头对赫连纲和杜鹃等婢仆一字一句道,“我此番只是到北镇抚司协助调查而已,你们不必担心,回去吧。”

说罢示意嵇凌领路。**夏悠悠一进北镇抚司便听到鬼哭狼嚎,各种刑法下的悲鸣求饶,如撒开的画卷,霸道地展现在眼前,阴暗潮湿的地牢看似干净,却有驱不散的浓郁腥臭时不时扰人呼吸。嵇凌如数家珍地给她介绍那些粗暴到变态的刑具和用法,平静无波的话语发出幽暗的回响,仿佛恐怖片的旁白。地牢尽头,摆满脏污刑具的审讯厅里,嵇凌好整以暇地倒下一杯冷茶,示意夏悠悠请坐。夏悠悠扫过正前方还在滴着血的十字刑架,只觉又是赤裸裸的威吓,嫌恶地坐到嵇凌对面的凳子上,右侧灰黑的墙壁顶有个狭窄的铁窗,落日的余光恰恰落在那杯冷茶上,未有动作便听嵇凌道:“郡主是聪明人,也不想试试这些刑具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吧?既然郡主言之凿凿断定药被掉包,此番指控乃诬陷,可有凭据作证?”

夏悠悠也不与他兜圈子了,从袖间暗袋摸出一个与假(证)药(物)一模一样的小青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扔到冷茶里,摘下钗子便搅拌,片刻功夫后,寡淡的绿色茶汤变成浓稠的褐色膏状。“这就是证据。”

夏悠悠把药瓶扔给嵇凌轻笑,“虽然那掉包的假药在外观和味道上几乎一样,但我制药的功夫与他人不同,这世上暂时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而且假药上残留一丝冷雨香,是泥虫黑参的花苞晒制后独有的味道。”

“泥虫黑参可解百毒,非寻常物,它的花虽无甚用处,花开时的浓香还招惹蛇虫鼠蚁啃食,但它含苞时却如寒梅沾雪般清幽凛冽,若有手段制成香料使用,它的留香时间足有三天呢。”

夏悠悠不紧不慢道:“不知这线索够换北镇抚司一壶热茶吗?”

嵇凌挥手示意下属去办。夏悠悠便含笑补充,“我比较喜欢喝红茶。”

嵇凌觉得这位郡主当真是个怪人,一路走来跟观光似的,嫌弃厌恶有,却横竖不带惧怕的,明明有证据在手,又偏偏顺当当地来北镇抚司走一趟,瞧着单纯率直,实则锋芒不露城府深沉,显然在算计什么。“此案以致满城流言蜚语,实情尚未明朗前,有劳郡主留在北镇抚司了。”

嵇凌下巴稍稍一抬,便有锦衣卫递来供词示意夏悠悠画押。“此番协助调查的供词画押便暂且免了吧,待案情明朗后,结案时再补即可。”

夏悠悠摸出禹王的金牌道,“我愿意来北镇抚司走一趟,可不仅仅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凶手精心布局,还砌词捏控禹王府只手遮天。”

“如此借机煽动百姓散播谣言,离间皇亲国戚之间的平衡和安定,显然蓄谋已久欲行不轨,凶手其心可诛呐~”夏悠悠把案件提高一个层次,“希望嵇千户能还我们禹王府一个清白,别叫凶手浑水摸鱼祸乱朝堂。”

“郡主且放心,下官会如实禀告圣上。”

嵇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道,一挥手便有锦衣卫恭敬地把夏悠悠请进旁边尚算干净的牢房,随后嘱咐看守的两个下属,“莫叫旁人扰了郡主清静。”

言外之意便是不许任何人探视了。夏悠悠随遇而安地缩在石床的角落而坐,喝着锦衣卫送来的热红茶,于宽大的袖子暗袋里摸出一本书便看起来,直至落日余晖被夜幕的大嘴吞噬得一干二净,方枕着膝盖闭目养神,实则进到空间潇洒起来。刚躺到舒服柔软的被窝,就有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跑来扒拉床板,夏悠悠支起半个身子,揪住这只总是特立独行的小兔子,“小小年纪便想着学人家玩儿爬床么?”

小兔子哀哀叫着,蹬着两腿去缠夏悠悠的手,黏人得很。夏悠悠被它滑稽的动作逗笑,便把它搁到床上,由着它绕着自己打转儿,她注意这只兔子很久了,既不合群又特别黏人,每次她一进空间,它总是跳着蹦着冲过来,忒有灵性,瞧着也可爱,干脆给它起了个名字。“芝麻,以后你就叫小芝麻吧,不把你当成后备粮,做成麻辣兔头啦~”夏悠悠用手指轻戳兔子的小脑袋瓜,“我不在时,可得帮我看家哟~”说罢翻身下床,继续研制各种膏药。镯内空间的日夜与现实是颠倒的,气候温暖如春,还定时定候下雨,仿佛老天爷给万物浇水似的,基本上不用夏悠悠操心什么,是个很成熟(予取予求)的金手指,偶尔累了,就去红莲温泉池泡一泡,不但舒筋活络还能散寒祛湿。夏悠悠得了兴致,还用泉水和红莲酿了几坛酒,期间芝麻跟小尾巴似的,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却从不会在她忙碌时打扰她,偶尔还会咬来她要的物品,还未调教过却聪慧灵性得仿佛成了精,叫她忍不住狐疑地盯着芝麻看。小兔子此刻正吃着夏悠悠投喂的一碟莲子,撇了莲心的莲子清甜可口,它吃得比啃胡萝卜还要香,跟宝石似的红色眼眸水灵灵地透着亮光,却是懵懵懂懂地眨动,呆萌呆萌的,可爱得不像有异。夏悠悠撸了一把兔头,暗忖自己多心了,转脸又继续埋头研制药丸,刚巧错过小兔子人模人样地松了一口气儿的样子。**夜半。夏悠悠被近在咫尺的鬼哭狼嚎吵醒,一睁开眼便看到正前方的审讯厅刑架上,锁着一个已看不清面目的女子,正被锦衣卫接二连三地抽着鞭子,那如荆棘般长满倒刺的鞭子,每一下都沾上浓盐水方狠辣地撕扯女子的身躯。旁边还架了个油锅,倒着一个中年男子,大半个身子被不停地浇下热油,还被夹着手指和脚趾,另一侧还有个裸身少年被绑在烧红的铁马上,逐寸地逐寸地剥着皮,他们的下巴都被卸了,只能发出痛苦又绝望的呜咽。夏悠悠睡觉前方在空间里吃饱,猛地一看这血腥暴虐的场面,几乎反胃吐了,拧眉望向坐在铁窗下的嵇凌,怀疑这厮是故意的,“你们北镇抚司就剩这么一个审讯厅了吗?”

嵇凌头也未回道,“郡主不想第一时间知道是谁诬陷你,趁机攀咬禹王府吗?”

“哪儿抓回来的小鱼小虾,只晓得扰人清梦?”

夏悠悠打着呵欠轻嗤,几人打眼瞧着有些熟悉,但受刑后面容扭曲得很,叫人一时半会认不出来。嵇凌指着刑架的女子道,“这是平阳侯府九姑娘的贴身丫鬟语蝶,药便是经由她的手赠给十姑娘的——”又指向中年男子,“这是煽动百姓到禹王府闹事的领头。”

再指指少年,“城西药材铺子盗走泥虫黑参和花苞高价再售的伙计——”听着都像是破案的关键人物。夏悠悠道,“这般酷刑下,嵇千户问出什么了吗?”

“便是在看,他们究竟是骨头硬还是嘴巴硬。”

嵇凌挥手发号施令间,有一锦衣卫于刑具里拿出锤子,去敲犯人的骨头,巧劲之下的敲击,折磨得犯人痛哭流涕地痉挛,不多会儿那少年便撑不住地昏死过去了。“够了。”

夏悠悠心理严重不适地呵斥道,她不是什么圣母,但自幼接受的是二十一世纪法制社会的教育,视人命如蝼蚁的皇权制度,突然剥开光鲜亮丽的遮掩,血淋淋展现在面前时,还是觉得恶心。可偌大的审讯厅里,没人在意她的呵斥,也没人有但凡一秒的迟疑,每一个锦衣卫都麻木地行刑,犯人的哀嚎痛叫仿佛只是虫鸣。夏悠悠愤然地起身下床,抬手要砸牢房的铁柱时触及自己还裹着纱布的小爪爪,忙又改成用脚踢出哐哐哐的声响,“要么你们换个地方行刑,要么把我挪个牢房,再让我这般看着,若我受了刺激磕着伤着哪儿了,我叫你们日后无法向禹王交代!”

嵇凌转脸看向她,“陛下命令抓紧破案,朝堂和坊间人人都在盯着,不在酷刑中问出一二,难道郡主想在北镇抚司的牢房住上几个月不成?不想看可以背过身去,不想听可以捂住耳朵——”他说话不掺任何冷嘲热讽,平静无波得仿若没感情的机器人,“这一处已是北镇抚司最安静的地儿,若把郡主关到别处,叫犯人碰着扰着了,才是真的无法向禹王交代。”

说罢回过身继续下令,把那昏死的少年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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