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男子,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我又可以了,今夜依然为你留半边床哟~”辰月灿然一笑,美如冠玉,也如春水芙蓉,万物顿时失色。夏悠悠怔怔地迎上辰月投来的视线,便见他走到跟前牵起自己的手移动几步,仿若天籁的嗓音磁性而轻柔得如春风,带着一股舒爽的梨花香拂面般道,“莫叫碎瓷伤了公子。”
辰月举止十分得体,只一下便松开手,忽略要杀人似的萧启,示意负责招待的少年们前来打扫,要夏悠悠移步到隔壁无人的雅座,还嘱咐少年们给夏悠悠赠一坛南风馆独有的顶级女儿红另行带走,笑道:“抱歉,今夜还有推不掉的客人需照料,若公子不介意,明日这般时候我在天字号包厢等您驾临用膳。”
辰月说着拉过夏悠悠的手放下一张千两银票道,“要是公子不嫌弃,今夜这一席酒便算是你我交了个朋友。”
辰月眼眸一动,含笑瞥了瞥煞神萧启。夏悠悠不用顺着辰月的视线看过去,也能知晓辰月在暗示什么。有萧启这尊煞神在,确实碍事儿,若闹出什么动静,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萧启追着她来南风馆,更得轰动一番,不由得郁闷暗叹:“那便明日再见。”
夏悠悠冲着辰月这张跟殷阅一模一样的脸儿,承了他的情,收回自己先前给出去的银票,拎着赠送的女儿红便走。由始至终,萧启都跟影子似的跟着她。夏悠悠一出春日坊的门,吹了风,便觉得酒意上头,眼前如轻纱漫舞的清晰雨幕逐渐蒙上一层薄雾,脑袋也晕乎乎地重了一些,但并不影响思绪和行动,于是仿若未察身后异样,一路朝夜市走去。**南风馆。凌留和盛瑟目送辰月回到阁楼包间招呼客人。凌留又用肩膀撞了撞盛瑟,朝门口示意,笑容暧昧道:“不追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盛瑟颇是无语地问。凌留眨巴眨巴眼睛,“我误会了什么?”
盛瑟心安理得地抄起桌上剩下的酒喝了一口,暗暗腹诽夏悠悠会享受,方慢条斯理道,“不管你误会了什么,都请马上停止你的误会。”
凌留嘿嘿一笑,“你不在意她,你一看到她从春枭楼前骑马而过,便马上追过来干什么?”
盛瑟嫌弃地拨开凌留凑过来抢酒喝的脑袋,“我是察觉有人跟踪她,方尾随瞧瞧又有什么好戏看罢了。”
凌留打趣,“我怎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个爱看戏儿的了?虽然情敌是那个冷面阎罗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棘手,但是你不用怕,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取得美人芳心的!”
能叫盛瑟这般在意的小娘子,是多么难得呐~“少瞎胡扯,瞎搞事儿!”
盛瑟把最后一口酒扔给凌留,便起身而去。凌留把壶中酒喝尽,追上去一把揽着盛瑟的肩膀而走,凑在盛瑟耳边笑嘻嘻道:“我说真的,为了你,跟冷面阎罗为敌也无妨。”
盛瑟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嘴角,便毫不留情地一手肘撞在凌留腰侧,“得了吧!你小子这般高调,不怕你爹知道你偷偷回京,又寻个不孝的由头,把你打得半死不活是吧?”
“嗬!”
凌留吃痛,冷笑的语调扭曲成痛呼,“若真论功夫,要躲要逃,老头子哪儿是我的对手?也就是被打习惯了,由着他撒气罢了,横竖他也没我能活得久了,打一次少一次忍忍呗!又不是真的怕了他们。”
两人于船边游栏飞身而下,凭周遭的树借力又跃到屋顶,忽略夜色中轻薄如纱的小细雨,肆意地互相追逐又互相比拼一般,飞檐走壁地朝春枭楼跃去。忽而,濛濛细雨滴滴答答地变成豆大的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