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华笙这些似是而非地歪理给弄懵了。 就连华棠也停了下来,傻乎乎地问,“笙哥,你这话新鲜。但你也不是母鸡呀!”
这话引起一阵哄笑。 华笙很淡定,“鸡蛋是独立的个体,就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跟母体没有任何关系。这就跟,我是不是母鸡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华彦堂火上浇油,“人家钱钟书先生这个比喻指的是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敢问,你那蛋,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得知后又不敢跟人抢抚养权,又何来伟大的父亲一说?”
这话说的! 就算华笙是泥人性子,也不由得怒了。 华笙还没反击,华笳就冷笑了。 “啧啧啧,这个问题,我看堂哥你问问你自己最合适不过。我先前那无名无分的小嫂子现在可是带着俩闺女露宿街头呢。据说这现任的小嫂子也已经有了。不知要也是个闺女,是不是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华彦堂很无所谓,“那是她们自己的肚皮不争气,怨不得我薄情。这天下会下蛋的母鸡多得是,妹妹你还指望我都收入囊中?这国家也不允许,对不对?你哥哥我可是守法公民。”
这话恶心得华笳还没吃东西就已经倒了胃口。 就连老好人何莲莲也皱起了眉。“阿棠哪,咱们华家又不是养不起那俩闺女,别让人说闲话,你还是接回来吧,奶奶帮你养着。”
华彦堂立即满腹委屈,“奶奶,你孙子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哪!都是那贱妇,头发长见识短,还好吃懒做贪心不足。这样低级的妇人能下出什么好蛋!不要也罢!”
姜好好洋洋得意,“就是,我儿子标准高着呢,不是什么品种都能入得了我们华家的门。阿筠,你也该跟你大哥学一学,别整天忙工作将头脑也给忙傻了,分不清好赖!”
袁秀丽和这个刻薄的妯娌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平时也都忙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很少有交集。就连吃年夜饭,她们俩的桌位也都离得很远。 袁秀丽也是很护短的人,但她平时也都是在家里才像个母老虎,在外人面前总端着教授的架子,说不出一句脏话。 她当即站起身,温和地道,“华家的门槛看来还真是很高。嗯,那你们就曲高和寡吧,我们去下里巴人了。”
华庭虽然为了追赶媳妇儿的脚步,经过半辈子的努力终于在去年考上了东大硕士,还是文学系,却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他较真道,“秀秀,这俩成语不是动词吧?”
但这不妨碍他紧跟着媳妇儿站了起来。 袁秀丽看也不看他,高贵冷艳地径直往外走,华庭也毫不迟疑地跟着。“走,媳妇儿,咱回去查查辞典。”
华茂终于不能乐呵地看戏,跺了跺拐杖,假装生气道,“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回来,吃饭,吃饭,都别说话了!”
华庭才如梦方醒般,牵住了媳妇,“秀秀,咱们先吃饭!不补充体力怎么能深入研究呢,是不是!这顿饭食材还是咱们买的,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