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顾衡能彻底控制身体的情况下帮他洗澡。顾衡控制得很艰难。宁枳的手指不带任何意味,连手指都不是,就是一团湿雾雾的云,无处不在。所到之处,仿佛如同暗夜的篝火、沙漠的泉水,激动得让人发颤。以前只能感觉到,现在他却得抑制住自己的反应。洗好,穿衣,推回床上,宁枳收拾完跟着关灯。VIP病房跟五星级酒店似的,连床都是一米八,滚一圈都不成问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响动都平息了下来之后,宁枳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顾衡才睁开眼睛,暗骂了一声。顾衡脑子里随意构想着宁枳在浴室里是怎么抱着他,帮他洗澡的姿势。眼底的火热尚未褪去,顾衡无声的稍稍侧过头去看宁枳,目光像是能剥开宁枳的衣领。第二天,病房里没有外人的时候,李特助来找顾衡汇报事情。“根据我们的调查,您车祸的事,基本上已经排除是二爷下手的可能。”
顾衡:“二叔的脑子可不蠢,不像是会明目张胆做这种事的人。”
李特助:“司机一口咬定是刹车失灵才撞上来的,找不到任何证据,已经定性为了普通交通事故。”
“找不到证据?”
顾衡冷漠地说:“你找到司机的家人,给他们钱,让他们把司机保释出狱,抓走给他来点狠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他嘴硬还是刀快。”
顾衡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李特助听出了顾衡话中的冷戾,打了个寒颤:“是,还有之前您让我调查夫人,夫人的前男友是楚江,在和您结婚之前就分手了,不过听说顾浮影少爷对夫人有意思,两个人曾经是大学同学。”
顾衡一声:“就没有其他狂蜂浪蝶了吗?”
“……”李特助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和夫人比较亲近的年轻男性就只有他们,夫人的事业心很重,也只有楚江这一段恋情。”
顾衡不屑地冷笑一声。就凭这种货色,也配让他吃醋?顾衡没忘记宁枳在他床前说过的那句话,和楚江在一起是为了气他。顾衡:“找机会和我母亲透露一下我不反对这桩婚事,让她安分点,别往我这塞不三不四的东西。”
再来几个他真的要短命好几年。李特助应下,离开病房。只是还没等李特助先找陈舒容,几天后,陈舒容就自己找上了李特助,打电话让他来。陈舒容很明显也收到了宁枳那血拼出来的天价账单,气得脑出血。“她拿我儿子的卡都买了什么?”
陈舒容把手上的账单拍到桌上,骂道:“真是反了天了!珠宝首饰买了几千万不说,她一个有夫之妇还敢去夜总会?!”
李特助和顾衡通过气,所以是站在宁枳这边的,替她说话:“那家夜总会是时小姐带少夫人去的。”
陈舒容一听到姓时,一顿:“时家的人?”
李特助:“对,是时家的那位大小姐,她们关系很好。”
陈舒容面色稍霁:“和时家小姐交好也不错,但这张卡不能让她这么刷下去了,你去冻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