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养小三”的顾衡更丢人。宁枳的吐息喷在他的耳畔,只要她这张嘴没堵住,说出来的话永远是不尽人意的。顾衡心中仿佛有两股火交替上升,无从排解,简直要爆炸,他看宁枳的眼神,放在谁身上都足够让人发怵的。偏偏宁枳面不改色,凑在顾衡耳边压着声音说完那句话之后,又直起身来,恢复了正常声调:“老公,现在走吗?”
像是知道顾衡不想在这么多兄弟面前丢人似的。顾衡果然只是沉沉地看着她:“不走,再喝两杯。”
“明天我要做手术,就不陪你喝了。”
宁枳先站起身来:“我去结账。”
她刚一出门,身后就跟了脚步声。路过一个角落,有人直接把宁枳摁了进去。宁枳的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像知道是谁,也不反抗:“别发疯。”
顾衡的鼻梁贴在宁枳的侧颈,呼吸发烫似的。“你不是说只要没离婚,你就是我老婆,不找老婆发疯找谁?”
宁枳冷淡地说:“我看徐曼丽挺乐意的。”
宁枳仰起头,想离顾衡的脑袋远一点,但却没注意这个动作,很明显的把自己最致命的地方暴露在了顾衡面前。顾衡:“吃醋了?”
宁枳的颈部线条优美,锁骨和脖颈形成了一个带有骨感的艳色线条。宁枳想离远点顾衡,朝墙壁贴紧,顾衡却又紧贴了上来,把她的手摁在墙上。春天的单衣,甚至连对方的体温散发都挡不住,在如同密闭的角落里互相交缠。顾衡压着声音说:“你要是离婚了,都知道你做过我顾衡的女人,谁敢再要你?顾浮影吗?”
宁枳:“我想离婚是因为他吗?你能不能别老扯上他。”
酒意撺掇着他,仿佛只有贴近宁枳才能散发那酥麻的炽热。顾衡:“那你一开始提徐曼丽做什么,她不是我叫来的。”
宁枳抵触地一侧头:“关我什么事。”
顾衡:“我在和你解释,我没有养小三。”
宁枳简直没办法和他沟通,把手腕从顾衡的掌心里抽出来,推他,没推动。宁枳:“放开。”
顾衡:“别动了,抱会儿。”
宁枳冷笑一声,直接抬脚用膝盖朝顾衡的腿中间踢过去。顾衡很快的挡住,还隔着裤子揉了揉宁枳的膝盖。“别踢疼自己了。”
顾衡:“再说了,踢废了你后半生怎么办?”
宁枳反唇相讥:“我可以去找鸭子。”
顾衡:“有我质量这么好的鸭子吗?”
宁枳:“……”宁枳都无声地骂了地骂了一句脏话。没有顾家掌权人的头衔,顾衡这样的样貌,的确下海一夜十万也不止。顾衡亲昵地用鼻尖蹭蹭宁枳的头发:“整个圈子也只有我要你,别离了。”
顾衡轻慢荡然的外表能掩饰很多东西,花花公子似的,仿佛这种哄女孩子的情话信手拈来。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顾衡可没这么哄过别人。宁枳冷笑:“顾少倒是胆子大,不怕我又是谁派来打探你的卧底。”
“不怕。”
酒气混着热息喷洒在宁枳的颈肩,醉了之后,说话又大胆了起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宁枳没好气地说:“滚开。”
顾衡还真松开宁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