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来找宁枳的时候,还刚巧,卡在宁枳下班的点上。宁枳脸上没带什么表情的脱下白大褂,无视于昭在她的办公室里大摇大摆完全不似外人的模样。她问:“你来做什么。”
于昭正琢磨着给宁枳的门后挂个出入平安符:“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宁枳面无表情:“不能。”
于昭一哂:“小师妹,你也太无情了吧。”
宁枳:“你来找我准没好事。”
上次于昭来一趟,她险些被孙夏云指认成罪魁祸首。于昭凑到宁枳身边:“这次肯定是好事,我特地来给你介绍个大业务。”
宁枳随口一问:“什么业务。”
于昭:“秦天纵,秦家家主,给他看病。”
宁枳终于正眼看了于昭一眼:“什么病?”
“不可言不可言。”
于昭:“你会感兴趣的。”
这货神棍当久了,就连说话都是一股子神秘兮兮的调调。宁枳只是简单的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行。”
于昭还挺惊讶的:“这么爽快?”
宁枳:“太闲了,免得自己多想,找点事情做。”
……秦家。秦思语带着宁枳和于昭穿行在古色古香的雕花回廊上,和宁枳说着秦天纵的病。“这个病很奇怪,全家都有但这么严重的只有家主和家主夫人。”
宁枳:“家主夫人?”
之前没听于昭说还有家主夫人。秦思语小声说:“大伯母在生下秦思明的时候就去世了。”
宁枳点点头,示意秦思语继续说。秦思语:“这病已经很多年了,一开始本来以为只是遗传病,但后来才发现嫁入秦家的女眷也会这样。”
宁枳:“没有治好过吗?”
秦思语:“对,甚至连病因都发现不了。”
宁枳实话实说:“那我来就更没有什么用了。”
于昭凑过来找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宁枳看都没看于昭一眼:“滚一边去。”
于昭:“凶死了,你老公没和你提过离婚吗?”
宁枳突然侧头,把目光落到于昭身上。冰冰冷冷的,颇有一种于昭再敢说话就敢弄死他的意思。于昭毛骨悚然,立马和宁枳远离一米的距离,小声嘟囔了一句。“结了婚的女人果然暴躁……”一边的秦思语笑了笑,等二人打趣完了才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不太像病。”
宁枳:“怎么说?”
秦思语搓了搓手臂,压低了声音:“我感觉像某些诅咒。”
宁枳愣了一下。仿佛有一股子诡谲的感觉一丝丝的划过耳畔。秦思语用力搓搓自己手上的鸡皮疙瘩:“宁医生,你可别在我爸和二伯说我和你提过这个,他们一向不喜欢族人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秦思语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一般是不太相信这个的。但能让秦思语都和宁枳嚼舌根,家中长辈还不让提,那必定是这种说法已经传了很久了,而且一直没被否定过。秦思语这么一说,搞得宁枳都觉得这座秀丽瑰丽的中式庄园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在里面。宁枳对于昭说:“四师兄,这不是你的特长吗?”
于昭笑得耐人寻味:“因巫言欲作蛊道祝诅,以菟为厌胜之术,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