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过后,陈淑容对宁枳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总有一些诡异的心虚感。有天宁枳下班路过正厅,陈淑容正在和几个牌友打牌。其中的一个牌友在吐槽自家的儿媳妇:“简直烦死她,昨天还缠着我儿子给她买珠宝,几千万刷个卡就没了,我都没买过这么贵的珠宝。”
另一个牌友:“别说了,我也看我家那个不对眼,天天悠着我儿子想搬出去住,搞得我有多碍眼一样。”
陈淑容居然说:“我家那位……也还好吧,她挺好的。”
宁枳的脚步活生生的顺拐了两下,险些以为陈淑容被夺舍了。别说宁枳了,其他几个牌友,听到这话从陈淑容嘴里说出来,都有点惊讶。陈淑容不是一向讨厌宁枳的吗?今天居然没和她们吐槽宁枳的不是了。……陈淑容这段时间主要是别扭。以前,从宁枳一进顾家的门起,陈淑容就开始找宁枳的茬。相比较能和顾衡扯上关系的那些女人。在她眼里,那位师妹,也就是宁枳,简直是如同白月光般的存在。拜师名门,和顾衡年龄相仿,长得好看,也不为金钱名利动容。这比陈淑容见识过的所有大家闺秀和名媛都要强上太多了。她也一直在用哪位师妹和徐家姐妹来贬低宁枳,看宁枳哪哪都不舒服。结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宁枳就是被她夸上天的那位师妹。她一想到自己在宁枳面前,说过某些宁枳比不过“那位师妹”的话,就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尴尬。简直是太尴尬了。让她根本就没脸面对宁枳。顾衡和宁枳说:“你要是早让我妈知道你的身份,她也不至于这么看你不顺眼。”
宁枳今天醒得早,还没到上班的点,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回顾衡的话:“我真不知道她对八年前的我印象这么好,一开始没想说,后来关系更恶劣之后,就觉得更没什么必要说了。”
谁知道陈淑容那种要强的性格,会不会更加恼羞成怒。顾衡在穿衣服,准备去公司了。他一边扣袖扣,一边对宁枳含笑说:“搞好婆媳关系,怎么就没必要了。”
闻言,宁枳睁开眼睛,没忍住笑了一下,笑意冷隽:“有什么好搞的。”
她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在床上窝着的样子跟个慵懒冷艳的波斯猫一样,毫不在意的使唤铲屎的:“给我找件衣服。”
顾衡去她的衣帽间里拿了一件裙子。宁枳一看,眼角直抽:“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淡紫色包臀连衣裙。谁上班穿这个。顾衡笑:“外面套着白大褂,又没人看见。”
宁枳冷漠说:“我没有这个变|态嗜好。”
顾衡笑的一点都不委婉:“我有,穿给我看。”
宁枳扫了一眼这件衣服的牌子,更是抵触了。应该是顾问团队那边送来的品牌方的新款。她抓起裙子丢到顾衡脸上:“牌子我不喜欢,你喜欢你自己穿。”
说罢,宁枳自己起来去找。顾衡:“这牌子怎么了,不是和IJK一样的一线牌子么,上次我还看你穿IJK的鱼尾裙和时雾去酒吧。”
“那是音乐酒吧。”
宁枳矫正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这么多问题,而且我觉得你妈其实说的不错,我俩不合适。”
顾衡指尖绕着裙摆的绑带,搁那笑:“怎么不合适了?”
宁枳冷笑一声:“你太狗了,跨物种恋不合适。”
顾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