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在老宅住一晚上,宁枳擦着头发,歪着脑袋夹着手机,和时雾通电话。时雾正在和宁枳说夜宴的那批新男模。隔着电话,宁枳都能听到时雾的呲溜声。“这一批真是绝啊,胸大腰细屁股翘,比王蒙那傻狗店里的质量好多了。”
王蒙就是上次找员工扮男模,差点把时雾给吓萎了的那夜店老板。宁枳笑:“我上次不是看你笑得挺开心的。”
时雾强词夺理:“我那明明是强颜欢笑!他店里就那头牌还不错,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他挖过来。”
“你去对他说一句我喜欢你,我保准他心甘情愿和你走。”
“我是那种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吗!我一向只和男模讲money。”
时雾:“有的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的,帅哥有的睡不说,还能帅哥的钱。”
而她只能偷偷用她爸的血汗钱去养帅哥,被发现了还要挨一顿打。宁枳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和时雾说,其实她和顾衡还没睡过。宁枳一边想着,一边去够吹风机,结果吹风机的线一扫,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扫飞了出去。宁枳找了会儿,才看到在马桶底部躺着一个蓝宝石袖扣。躺得格外安详。宁枳:“……”宁枳:“你说occ的那对蓝宝石袖扣多少钱来着?”
时雾想了想:“新款的那个吗?不到五百万吧。”
宁枳在伸手去捡和五百万之间,果断选择了看不见,等明天早上让佣人戴了手套来捡。她边吹头发,边和时雾又扯皮放屁了一会儿。头发吹干,挂断电话,宁枳走回卧室。她看到顾衡侧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似的。宁枳也没多想,留了一盏小夜灯,脱鞋上床。她的脑袋都还没沾上枕头,“睡着”的顾衡翻过身来,用被子一拢,两个人都罩在了被子里。顾衡:“你在浴室和时雾说什么呢?”
宁枳想到了那个袖扣,有些心虚:“没什么。”
顾衡“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宁枳,我发现你真会装。”
她心想不会吧,这么点动静顾衡都能听到?宁枳:“……装什么?”
顾衡凑近她,唇角在她的脸侧扫过。近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顾衡:“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五年前,在时家的那次宴会,你干过什么。”
宁枳的呼吸一窒。顾衡的语气却是带着笑意的,气息拂过耳畔,被窝里那点所剩无几的空气燥热了起来。顾衡笑说:“小姑娘,你让我好找。”
十多年前,在时家后院,小宁枳哭得可怜,少年涨红了脸才憋出两句安慰的话来。十多年后,顾衡温柔又不容抗拒的把宁枳按住,笑道:“抓住你了。”
命运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原点。顾衡恶劣的抵着宁枳问:“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是我?”
“……”“怎么不说话了?”
“……”宁枳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头,顾衡却紧抓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说不说。”
顾衡磨人的时候是有一手的。不仅嘴上要骚扰宁枳,而且其他地方还不安分。“有什么好说的……你别瞎摸!”
宁枳终于被顾衡给搞烦了,攥着他蠢蠢欲动的手,脸有些红:“我知道是你。”
顾衡:“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去的时候是徐念在等我,我一直以为是她。”
宁枳闭了闭眼睛,近乎是抑制不住的会去回想某些不太让她舒服的场景。半晌她才含糊的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你记了我这么久。”
顾衡揶揄说:“你说我蹲在那是为了拉屎,我可是记了好久。”
宁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