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燃也知道了宁枳的事情。他白眼一翻,差点没直接昏过去。他愣是掐着自己的人中,给宁枳打电话。祝燃:“我草我草我草,我就知道要出事情!”
宁枳还挺淡定的:“没事了已经。”
两人的状态作对比,祝燃像是那个被下单暗杀的苦主。他咋咋呼呼的说:“师父要是知道药是我给你弄来的,和我有关系,那不得弄死我啊!”
宁枳:“放心,我已经和师父说过了,不会怪你的。”
祝燃:“小师妹,你真的是要把我吓萎了,幸好你只是和我呆了几年就回国了,我要是一直和你在一起,身体肯定扛不住。”
这种吓再经受几次,他真的就要入土为安了。“?”
宁枳:“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祝燃苦笑:“真的只有师父才能罩得住你,你在国外干的有些事情,那都不是人干的事情,你还记得你有一次说出去玩,半个月后你晒黑了一个度回来找我,我还寻思你去哪个海岛度假了呢,结果你和我说你去前线体验一下战地医生,险些没把我吓得心梗。”
这种事情不在少数。还有一次宁枳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某战乱地区的一武装组织头目收藏了一株千年人参,背着个包就上飞机去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那种凶恶的大佬手里把人参给讨来的。后面宁枳研究了一翻之后,还怪不得劲的和祝燃吐槽,说这株人参最多八百年,那大佬绝对是被人坑了。祝燃哭笑不得。主要宁枳不是那种会让人擦屁股的事情。她干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决定,自己处理,自己承担,脑子里像是有一个精密的机器一样,把所有错综复杂的危险全都计算出来并且排除掉。但是别人就没有这么变|态的功能,关心她的人看她涉险都是提着一颗心的。虽然宁枳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他们担心,但好歹是他们从小看大的娃,哪能让宁枳天天干这种危险的事情。后来师父听说了之后,喊了好几次,这才把宁枳给喊回国,让张宏给她找了个离家近的活,安安分分的过日子。祝燃一想到那些事情就心有余悸:“不说了,我要先去探探师父那边的口风,他要是生气了,我就在国外多躲几年。”
宁枳的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自己跟了祝燃几年,在祝燃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祝燃最后还是没敢给师父打电话,只是问了问师叔,探探口风。宋辞晚:“没生气。”
宋辞晚给祝燃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就挂了电话,去找江离亭。江离亭在练字,白细的手指执笔,写出来的字却苍劲有力。江离亭写完这个字之后,才开口说:“你去和他们说一下,不用管宁枳,只要她不发现那个东西的存在就行了。”
宋辞晚:“她不会发现的。”
江离亭垂眸看着墨色一点点凝固,半晌才说:“她已经知道秦家的事情了,难说。”
宋辞晚也注意到了江离亭的那副笔墨。——游人离亭云初起,两山浮影春已稀。“师兄格外喜欢这句诗。”
江离亭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