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难道我应该感到荣幸?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是已经说出了我的身份?人称闸北老农,建水城外老农民一个。脸朝黄土背朝天,地里刨食的人。”
闸北老农平淡的回应,与刚才判若两人。“你还有什么手段?用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经过刚才的事,现在闸北老农突然的态度改变,岳是非可不会觉得他是服软,只觉得他还有什么后手没用。闸北老农耸耸肩:“没了,我的三层布置都被你们破了。刚刚我们过了招,手上功夫我打不过你。现在你掌握了主动,想做什么都由你了。”
“放他出来”指着洞窟里的丁山,岳是非阴沉的说。哪知闸北老农摇头拒绝:“这是借吾派祖师和二龙桥风水设下的封锁,就算你杀了我也不会解开,有本事自己破除,我是绝不会主动解除的。”
本以为岳是非会继续威胁,但当听见闸北老农这么说之后,岳是非没有再强调。转问道:“你为何突然袭击我们?”
“不该问问为何你们突然出现在这吗?别说什么来这赏景的鬼话,你看我像是信的人吗?”
提到刚才岳是非瞎编出的话,连表面的平静也打破了,闸北老农真是想起就来气。岳是非的脸皮倒是足够厚,脸也不红,反问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都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给我们设下陷阱?不觉得有问题的是你吗?”
不说还好,越说闸北老农心里越是怒气起,差点就要上前拼命:“杀我可以,但是你别把我当成傻子。你们两个外地人跑到这盯着七孔桥一整天,从大早上就到这一直看到天色暗,了无人烟,又都不是普通人,现在说我误解你们?”
仔细听着闸北老农的话,岳是非基本上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看起来闸北老农并非是以他们为敌,陷阱似乎也不是为他们准备的。仅仅是看两人古怪,误会了什么所以出手。但地上老大个坑也不是今天才挖的,他一定是在怀疑什么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他在担心什么?又在防备什么?这才是岳是非的重点。为了避免误会,岳是非还是打算先取得共识再说:“你已经有多久没有进城了?这几日建水城里消息稍微灵敏点的,没有不认识我们两的。贩夫走卒,市井闲人也是无人不知,但你似乎对我们的来历很有疑问。”
“谁知道你是不是鬼扯?满口谎话,不值得我信。”
老农嘴很硬,尤其对岳是非可以说没半点好感。岳是非不在意,继续道:“城里大旱几年了你总知道吧?前几日下雨了,你也该知道吧?”
话说到这,闸北老农终于表情略有松动,看来他确实不知道建水城里这些时候发生的事。消息闭塞到这种程度,还用堪称惶恐的态度在这防备着什么,一切都让岳是非心里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他压抑着此刻心里再次掌握线索的激动,与老农缓缓对话,逐渐取得他的信任。“难道你要说是你们祈来的雨?”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岳是非再次指着坑里倒霉的丁山道人:“先正式介绍一下,我和他都是茅山上清出身。如今建水城里可谓无人不知,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去城里打听,就知道我有没有说真话。”
略作停顿,岳是非还打算抬出个保人:“别的人你不信,建水城里灵仙观屹立一百多年,现任观主荣思你总该认识罢?他也能为我们作证。”
“确实如你所说,我们两来建水城的时间都还很短,今日来这七孔桥边守着也确实有目的,却也不像你所说,是别有用心。”
老农依旧狐疑不信,但还是问道:“你们来这究竟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们蹲守一整天都是为了等你。”
岳是非想了想,要怎么用尽量委婉的方式表达出自己从书里看到闸北老农的消息。最后想了半天,似乎也很难更委婉,只得道:“我们得了一个谶言,里面说‘丁未老农龙桥遇凶’因此我们特意到这来等你,想看这谶言如何应验。”
“谶言?哼,我虽不是精通易理卜算的人,也知晓这卜不空起的道理。我跟你们毫无瓜葛,怎么会凭空拿到我的预言?”
闸北老农还是不信,固执的让岳是非很烦躁。“鬼市,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词,闸北老农的面色大变,似乎听见如何不可思议的事那般。甚至岳是非敏锐的捕捉到,他浑身似乎微颤了下。是了,他在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