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可以发动的。提起手中的箭枝和珠子,珠子上正渗出丝丝寒气,不断中和箭枝上的毒素与诅咒。岳是非没有出言解释,只是道:“刚刚双头蛇的另一魂与我见面了,想跟我谈和。还没来得及多说,就留了这颗珠子说能够解除箭上的诅咒。”
无需解释,丁山道人看到箭时就明白了。替身法虽然能转移伤害,但是箭上的诅咒与毒素并不能转移,虽然岳是非自己可保没事,但扩散出的毒气与诅咒同样会伤害自己与闸北老农。所以第一时间岳是非没有启动替身法,而是拖住聚拢了箭上的诅咒与毒素。闸北老农僮身已经坚持了很久,动作也不免迟缓。他没有意识到背后发生了什么,精神全部都在手上双剑之中,短短的时间里他斩杀的蛇起码也有数十条,被蛇身的污秽所触,其实他要维系僮身也并不容易。他想着,今日或许难逃一劫。直到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喂,你想谈和不该拿出点诚意吗?还要打?”
岳是非对空喊着,既然双头蛇另一个头会给自己珠子,总还是有点诚意的。蛇群之所以还在攻伐,想必是另一个主宰身体的头不愿意。且不管他们怎么协调,但是只要他身体恢复,另一个头今日的伏杀可以说就完全失败,继续打下去也没意思,善头的劝诫想必就会起到作用。果然,当岳是非对空喊了之后没多久。刚才还激进的蛇群仿佛意识到了火焰的炽热与生命的威胁,没有指示后,他们畏死的本能重新占了上风,开始向后撤退,不再坚持着往前跑。“你?”
闸北老农同样惊异的看着岳是非,他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特意为他设的局。当他见识到岳是非飞奔推开他的瞬间,对这两个人他是信任的,甚至有些内疚。舍身救自己的人,是自己错怪了他们。但要是他们原本就有法术来应对伤害呢?玄门道术亿万,层出不穷,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真不好说。不等岳是非说话,丁山道人已经迎上来跟闸北老农解释。蛇群逐渐退走后,丁山道人收拢起丙丁真火,山林间的炙烤结束了,夜色的清冷重又笼罩此处,就是离的近的植物还是化为了焦炭,现在这处空地变得光秃秃的,是真正名副其实的空地了。听完丁山道人的解释,闸北老农收起僮身。解除僮身后,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僮身是请神上身的术法,所谓正神不附身。附身的鬼神即使不说是邪神恶鬼,但往往也是要从人身上交易一些东西的,例如加速消耗人身的气血,即使并非其本身的恶意,但与人身相悖,这是不可更改的规则。所以僮身之后,尤其连续两次僮身,对闸北老农都是种消耗。两脚软绵绵的跟踩在棉花上似地。“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怀疑没有完全消解,但有了刚才的经历,闸北老农还是愿意暂时相信眼前两人。岳是非笑道:“继续呆在这说吗?也算经历了生死,不请我们去喝杯茶?”
顿了下:“要是怕我们知道你的秘密,你去我们那坐坐也行,就在建水城里,他住在灵仙观,我住在沈大善人家里,想去哪随你。”
双头蛇现在看是暂时退去,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再来第二次。继续留在这谈话并不是好的选择,还是得去个安全的地方。犹豫片刻,闸北老农点点头:“你们随我来,就在不远。”
不怎么言语,直接带着两人往自己的住所而去。出乎两人预料,闸北老农的住所居然是七孔桥三座阁楼中的一座阁楼之上,难怪当时鬼市里的人告诉岳是非的就那么一句话:“七孔桥,闸北老农。”
当时还在想,这七孔桥好找,闸北老农上哪里去寻?原来他就住在七孔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