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死于爆炸不会改变。”
伸出中指:“第二,重新苏醒在这一刻不会改变。”
“你刚刚说的是打比方还是真的做过?”
岳是非注意到俊明刚刚表述中的一些话,脸阴沉的厉害。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俊明只是略有点尴尬不好回答。当他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岳是非就知道他真的做过那些事。“真够可以的,你居然还能想着做那些?我真小看你了。”
岳是非语带讥讽,嘲弄着俊明做的事。俊明没有和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的道歉,脸上露出疲倦:“你以为我想?如果让你这样不停的在这个晚上循环不知多少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的心也会和我一样渐渐崩溃,乃至什么都想试试,就想摆脱一切……”“再到最后什么也不想做!”
俊明瘫坐到椅子上,捂着脸:“你知道吗?就算我一动不动坐在这里,就是现在我坐的位置上等着。外面一切发生的我都不管,最终还是起火、爆炸、再回到床上。”
“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明白吗?”
俊明站起身猛地拍击桌子。就在他拍桌子的刹那,门外亮了起来。是火光,火烧了起来。“但是,你没有见过我对不对?”
如果真的要被困在一个循环中不见出期,不管是梦是真,想来都让人绝望。岳是非确实一直不喜欢俊明,但在这件事上,难以苛责他。“是啊,你是我这么多次循环中遇见的第一个异数,而且居然能跟我一起回到原点。”
俊明的颓丧重又兴奋起来,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岳是非比他想的更多,在俊明看来,每天都是从晚间醒来再到早晨发生爆炸,循环开始。好像时间都不曾流动。类似的情况岳是非虽然从未见过,但他去过冥途。阴阳渡口的时间和外面的流速截然不同。不论他在阴阳渡口中呆多久,出去时都会是进入时的那个早晨,无一例外。甚至岳是非和古德老板讨论过一个问题,如果现在古德老板也沿冥途而出,会不会也回到曾经的那个早晨。相对岳是非来说,那却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可惜古德老板自己都不敢尝试。所以岳是非很早就知道,时间的流速在不同的区域或许是不同的。俊明如果也遇到类似的情况,就并非不可能。尤其和“凶煞”可能相关时。灵神的力量就曾与冥途相关。不过当自己出现时,猜想被打破。如果俊明的时间进入了循环,按理说他第一次就该遇到刚从鬼市出来的自己。然而并没有,遇到自己已经是无数循环之后。就是说俊明的时间,看似不便,实则也在缓慢的流动着。自己从鬼市出来后,也进入了这个循环,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只是过了一个晚上,但对于俊明来说,说明时间仍然进入到了这个节点。这么看来,岳是非更倾向于一切都是幻梦。与俊明讲了自己的猜测,说的俊明眼前一亮:“岳道长,这么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方法?能够拜托这循环的方法?”
“还不好说,不论是幻境,还是真实的某种循环,都得先弄清是谁做的,做了什么,才能说可否摆脱。”
火烧的越来越旺,仔细感受门外传来的灼热感。岳是非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一直想弄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进入这个循环的。进入院子时?进入建水城看见火光时?还是从离开鬼市冥途的瞬间?兜袋中翻找,将所有辟火的符翻出来。这符数量有限,都是茅山带下来的,数了数,并没有少一张,就是说刚才用的符也回到了兜中。看来排除了一个选项,火从二楼逐渐烧上来,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炙烤感,两人的衣服,脸上全是汗珠。“你要降降温吗?”
既然不怕被火烧死,真要降温,用雪山法是最合适的。岳是非不等俊明回答,先在屋中写了雪山法的讳,默诵了咒。可以感觉的,屋子里的温度降了下来。俊明刚从岳是非的分析中理清楚,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岳道长,你说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进入了循环?如果是幻梦的话,为何让我们两一个梦?而不是分开两个人各做各的?”
“你能确定我们两现在都在一个梦中吗?或者原本这一切就只是我的梦。或者是我入了你的梦中?”
不是没有想到俊明考虑到的,但南华祖师早就作书,讲过梦蝶的道理。是蝴蝶梦到了庄子,还是庄子梦中化为了蝴蝶?问题想不得,一想就越陷越深,不符合逻辑的事如何确定?“眼下我们要假定两人共在一个梦中,这个假定走不通才能考虑其他。”
岳是非说道:“所以我们现在确实应该搞清楚,为何只有我们两人进入了循环。”
“因为我们是名义上的师徒?”
俊明也在思索。一旦他正经着思考,其实是个极聪明的人,否则也不能坑蒙拐骗混了这么多年。与岳是非的相处过程中,很多时候显露的不是他的真面目,仅仅是他想表露出来的。“不会是这个原因,更有可能是因为我出现的突然,插入这场局后,使得原本设计好的幻境无法兼容。”
岳是非答道。他一直在留意着外面的动静,随着楼里的火越烧越高。平静的夜空重新嘈杂起来,救火的人开始往院子里泼水。三层小楼,二楼真正起火的地方,水根本泼不上来,救火也只是徒劳而已。“你说你曾经历过无数次,也知道我师侄带着我朋友烧死在水房里。那你有没有弄清楚起火的原因是什么?有没有试图在初起火时扑灭过。”
岳是非冷静的问道。时间不多,很快这楼就要再次爆炸,必须抓紧时间弄清楚细节。下一次岳是非要亲自下去走走,也要试着改变此事,更重要的是搞清楚循环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