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发现人还没回,就出门去找。嘿,这一找,就在镇外宅屋找见,就是找见的时候……啧啧啧,那个惨不忍睹。”
倒吸一口凉气,小皮袄追问道:“咋?她死了?”
“还不如死了呢!听说她衣服都被扒掉,只剩个人丢在宅屋里。都被人看啦,七八个男人哩。以后在镇上,哪里还能见人?怕是没脸咯。”
“是鬼干的?我看是哪家色鬼罢?”
“色鬼?瞎了眼的色鬼才能看上。是她自己说的。”
厚毛衣衫又打了两个酒嗝,神神秘秘的继续说:“说是当晚,她骂的正酣,苦于无人观战时。有个十七八岁,长得水灵灵的俏佳人,打街边路过。”
说到这,厚毛衣衫的脸更红了几分,眼睛滴溜溜的转。“田老师正愁无人听,立马上前拉着人家小姑娘,非要人家听她骂。还美其名曰,是找人评评理。小姑娘答应听她说,但跟她说等她说完,要她帮自己一个忙。田老师哪正在兴头上,一口答应下来。骂到后来,小姑娘真就安安静静的听半天。等田老师骂累了,正打算回家时,小姑娘拉住她,说她答应好要帮自己忙。”
“呦呵,田老师什么脾气?只有她占人便宜,谁敢找她帮忙?她男人都怕她,当然就不依不饶,转移了目标骂小姑娘,说她不守妇道,大半夜还在街上走,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结果小姑娘也不理她,就跟她说要她帮忙,她答应好的。”
“本来就骂累了,田老师也没法,被扯着不让走。就问她要帮什么忙?结果她说,要田老师的衣服。田老师气的大骂她不要脸,越骂越难听。小姑娘气惨了,说她不守信用‘啪’扇了个大耳光子。然后田老师就没了意识,醒来就是刚才说的,被丢到宅屋里去了。”
小皮袄听了,却有些遗憾,感叹道:“可惜,真可惜,这么好的小女娃怎么就遇到田老师?她要是遇到我们兄弟,我们谁不愿意借她衣服?还骂?”
“嘿嘿,兄弟你说的是。女鬼遇到女人有什么意思?咱兄弟阳气多旺?咋引不来个女鬼呢?”
厚毛衣衫深以为然。忽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对他两道:“你们在说什么?想见女鬼?”
“嘿嘿嘿,娇滴滴的女鬼,谁不想见?不想见还是男人吗?”
小皮袄酒还没醒,两眼眯起,笑嘻嘻的,根本没听出说话的对象都变了。厚毛衣衫比他反应过来的更快,大半夜的街道上,哪来的女人?尤其最近闹鬼的说法盛行,刚才的故事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论男女老少,晚上都不咋敢出门乱晃,自己两人纯粹是喝酒太尽兴,所以就喝的晚了。冷风吹过,登时吓出浑身的冷汗:“你、你是人是鬼?”
打着哆嗦,言语颤抖。“你猜呢?”
美艳的女子,娇俏的笑了笑,看着两人。小皮袄被这么一提醒,酒也吓醒一般,登时愣住,动也不敢动。不一会,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股子骚臭味,俏若牡丹的姑娘也不禁皱眉,低头一看,地上流了一滩黄色的液体,气味便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羞,真羞人。”
姑娘脸拉了下来。“放过我们吧,女鬼奶奶!”
厚毛衣衫还能动,扑通一声,膝盖发软,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俏丽佳人磕头,想要讨饶。“本来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谁知你们脏了我的鞋。”
原来小皮袄尿出的黄色液体沾到了小姑娘鞋子的软底上,她突然的变脸就是因为这个:“是你们自己取死!”
话音刚落,也不见她怎么动,她的掌心出现一团淡蓝色的火,同时出现的还有她的鞋底上,火光闪烁的瞬间,黄色液体登时便被蒸发殆尽,她白色的软缎鞋重新变得一尘不染,就和她浑身的衣饰一样,毫无瑕疵,香洁自然,细闻,还会有点淡淡的香气。两个男人被她这一手更是吓得不轻,已经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生出。谁能想到,出门吃个串,喝两杯酒,兄弟两聚聚,就遭此横祸?尤其小皮袄,怨自己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尿道肌?真要给他机会,恨不得把自己那里剁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走啦,不要轻造杀孽,为了这两个贱命,徒增业障,不值。”
黑暗中走出一位亭亭玉立,身姿挺拔高耸,五官清秀端正的英俊男子,出言制止这位俏佳人。听到此话,厚毛衣衫脑子转的极快,磕头如捣蒜:“对,贵人说得对。我两就是贱泥样的命,不值当鬼女奶奶动手,怕脏了您的手。”
他越这么说,女子越觉得厌恶。甚至觉得一开始想逗弄两人都是自己太蠢,怎么遇到这两个东西?转过身去,确实没有动手,她连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不屑。与那位英俊帅气的男子一同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