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马盘古镇,你问我他是什么人?我哪里知道?”
岳是非笑道:“我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就是建立马盘古镇的那位富商的后人。还记得我们初到秦府的时候,秦负说了什么吗?”
仔细回忆,宣哲润想了起来:“他不是说马家只有铜臭味?根本不懂文化。”
“如今看,你觉得这马家后人如何?”
宣哲润在马少爷背后,打量一番,赞叹道:“我看倒不像,不仅敢仗义出手,回应也是不卑不亢。相貌也是仪表堂堂,正气凛然,尤其身姿挺拔,是练家子。”
“同样是富家少爷,你对他了解很深呐。”
岳是非笑着道。话虽是调侃,但确实不虚。宣哲润也是出身富贵,对于这富家公子平时干什么,玩什么,交什么样的朋友,都是有所了解。许多家里条件好的,纵情声色,贪食酒肉,往往体型肥胖,甚至眼神昏暗,看不出光彩,精气亏虚。但是这位马少爷不同,他回庙祝的话有理有据,一看就是读书种子,再加上这挺拔的身姿和走路的步伐,想必在家也是勤学苦练。“所以秦府的评价有问题?”
宣哲润有点明白岳是非的意思了。岳是非这次没有反驳,而是补充道:“任何人,都不能只看表面。不相处久一点,哪里能知道人心之复杂?”
“对了,他的神水是什么?你要不要去搞清楚?或许就能帮菘蓝姑娘解蛊了呢?”
宣哲润忽然想起来什么,至少这位姑娘喝下去的,着实是神效。他说的,岳是非不是没有想到,目光聚向中年庙祝。似有所感,庙祝的目光也往这边望了望,与岳是非有过一瞬间的相交,但随即就转了过去,他并未发现这里有个人在窥看着他。看了会,岳是非拉着宣哲润道:“这个庙祝不是什么修行高深的人,普普通通练过一些民间法。比起他,我对那位马公子更感兴趣,走,我们去找他看看。”
“找他?找他干什么?他不是仗义出手?”
宣哲润又不明白了,难道岳是非怀疑他?但这次,岳是非又不说明白,揶揄起来:“交流交流你们富家公子的生活,看他出手大方,看看你能不能说服他在这给我捐个道观之类。”
知道岳是非是开玩笑,他要是想要道观,不直接找秦一志?这位富家公子刚才虽然讲的是将军威名,可怎么看,他都不是个畏惧鬼神的人,明显不会听岳是非的话。越是年轻的人,越是相信自己的实力最重要。只有当年龄增长,才会开始寄托于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事。两人的交谈其实很短,人群都还未散开。马公子也没走多远,所以两人要跟上他的脚步并不难。而且不同于一些富家公子出门时,不是带着小厮,就是跟着狐朋狗友。这位马公子,孤身一人,径直在街上走着,既没有流连酒肆,也没有临街调戏哪家姑娘。三人一前两后,没一会就离开了将军庙的地界。此刻天色已渐晚,华灯初上,在夜色的掩护下,岳是非两人的跟随,似乎有些胆子过于大,毕竟混在人群中也不容易被看出来。然而,走到半路,马公子突然停了下来,猛然转头,目光炯炯,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