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我痛,我真的好痛,你说了陪我一辈子的。”
“你说了就算别人都离开我你也不会走的。”
夏书禾的梦里,那个少年郎越走越远,连面容都是模糊的,无论夏书禾怎么哭喊着扑上去都抱不住他,他就像是没听到一般越走越远。宋砚舟也意识到了,怀里的女孩开始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哭了,嘴里还小声嘟囔,“你别丢下我,求求你了,阿智你回来。”
他第一次明白,同床异梦,怀里的女人惦记着其他男人是什么感受。从宋砚舟知道有杨智这个人开始,让岑镜去调查了夏书禾的过往。她因为杨智的离世,开始变得萎靡,有一年的时间,都有在接触心理医生,直到杨智拉她去酒吧放纵,他就此注意到那个女孩,后来知道,她就是夏家的女儿。她从出生那年就跟杨智在一个院子里玩,小时候那帮小孩子都欺负她没有亲妈在身边,唯有杨智这个大哥哥护着她。夏书禾哭了半晌,逐渐有些喘息困难,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身边躺着的宋砚舟拍开了灯。夏书禾反应过来之后,擦了擦眼泪,看宋砚舟还睁着眼睛,自知有些失态,“吵你休息了,要不我去次卧去睡。”
“我很想知道,从婚前,包括到现在,每一次跟我接吻跟我上床,你都把我当成他是吗?包括你所谓的,想看看你和他的孩子出生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才肯这么年轻就生下圆圆。”
夏书禾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他,你从来都不是他。”
“是,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遇见我这心理疾病突然就好了,你说不是因为把我当成他?”
夏书禾抱着脑袋,脑海里全是杨智,那年她要毕业,两个人都已经在商量婚礼的事情了,她心爱的少年郎却突然战死沙场,面目全非的尸体被送回南城时,手里攥着的是她的红豆发圈。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夏书禾怎么可能走的出来。她开始继续的掉眼泪,忽略掉身边躺着的宋砚舟。而宋砚舟还不顾她的悲伤,继续挖苦她,“你要不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就不会进我的圈套,你夏家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所以夏书禾,夏家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包括你父亲的惨死,与你脱不了干系。”
“是啊,都与我脱不了干系,所以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要降临到我头上呢。”
她不是只把宋砚舟当成那个人的影子,她也学着去爱,学着去为了他洗手做羹汤,学着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