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有些纳闷:“为什么不能?之前因为病人失血过多怕要输血,我们是特地做了血型检测的呀,报告是不会错的。”
陆盐酒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
护士看见陆盐酒是真的很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有些好奇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陆盐酒想点头,大声说当然有问题。徐家人都是A型血,为什么会生出一个B型血?她当初也有怀疑过徐朗的身份,但是当时明明是徐家先公布血型证明徐朗是徐家子弟的,当时公布的是A型血,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B型血?徐家没可能会犯这样常识性的错误,那只能说明徐朗的确是B型血,可徐家为了证明他是徐家子弟说了谎!为什么要说谎?陆盐酒的脑子飞快转动起来。以徐家人对徐朗的疼爱,徐朗是徐家子弟的问题毋庸置疑,徐家家大业大的,没有必要对一个半路找回来的孩子那么好。徐老爷子对徐朗的宠溺也是人尽皆知的。徐家隐瞒血型问题,只有可能说明徐朗的母亲有问题。如果徐朗的母亲身份上不得台面,那么徐家不愿意公布徐朗真实血型的理由就找到了。陆盐酒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初的震惊过后,她慢慢捋清楚了情况,对于这种豪门密辛她是不太好奇的,于是摆摆手,脸上震惊的表情已经收敛了起来。“抱歉,我就是因为之前似乎听说过病人不是这个血型,所以乍一看见太惊讶了。”
护士十分了然地点点头:“经常会有这样的事的,有些地方血型检测可能会填错单子,以后还是要去正规的大医院检查,准确性也会高一些。”
陆盐酒点点头:“不好意思,浪费你时间了。”
护士笑了笑:“没事,那我忙去了,单子辛苦你送一趟。”
陆盐酒应了一声,目送护士离开之后,才转身打算去vip病房。电梯门关闭的时候,陆盐酒脑子里电光一闪,一个早就被陆盐酒否决的念头再次袭上心头。顾昭,他是B型血…………“徐朗那小子,从外地逃回来了。”
徐家老宅内,老爷子无奈地笑了笑,对管家说道:“你说这小子到底像谁?怎么就这么闲不住?我叫他去那边待一段时间就跟要他的命一样。”
管家跟着老爷子多年,闻言轻笑了一声:“还能像谁?老爷子你应该最熟悉不过吧?小少爷这模样跟老爷子你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老爷子害了一声,嗔了管家一眼,虽然是不赞同的,可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止都止不住。“那小子的确像我,年轻时候我也喜欢无拘无束,觉得徐家是责任是枷锁,背在身上很累,也是幸亏徐家出了岁聿这小子,要不是有他早早接了手,我估计都要减寿好几年。”
徐岁聿是徐家近些年来出现的最有才能的人。且不谈他的眼光问题,起码在公司决策上,目前无人能出其右。老爷子说到这里也是感慨得不行:“你说那小子,到底怎么就瞧上沈宁了?那姑娘瞧着面相就知道是个不省心的,人品也不行,他就这么一头栽进去。”
管家微微笑了一下:“岁聿少爷是最不需要别人操心的,他既然那么对沈宁小姐,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吧,我冷眼瞧着,岁聿少爷对那位沈小姐其实也没多喜欢,倒不如他对那位陆小姐来得关注呢。”
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你说的是徐朗那小子喜欢的那个陆盐酒?”
管家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点点头有些愧疚地说:“我不该提起这些事的。”
老爷子摆摆手:“事无不可对人言,这些事其实圈子里也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了,你们以为能瞒得住,实际上能瞒得住多久呢?”
“徐朗那小子情窦初开,喜欢那种明艳的小姑娘也是正常的,谁还不是个看脸的人呢?就是岁聿……你说岁聿那小子也对那陆盐酒有意思?”
“这个还真不好说……”管家刚才说漏了嘴,现在说话就更加小心了一些,仔细斟酌过后才道:“或许也不是喜欢,只是欣赏,这位陆小姐的确很有本事,她一手创建的云雅现在在京城也是黑马企业,她还是陆氏集团大股东,现任陆氏集团副总,听说之前拿下了好几个项目。”
“这位陆小姐事事亲力亲为,比起那些豪门千金,算是非常出众的了,就是名声差了一些。”
“但豪门水深,那些传言真真假假的,谁也说不好呢。”
老爷子沉吟片刻,摆摆手说:“好不好咱们说了也不算,徐朗那小子既然回来了,那就让人好好盯着,他不愿意去学公司管理那些就随便他,但是绝对不能乱来,她们兄弟之间也绝对不能出事。”
“是。”
老爷子脸上流出几分疲惫,他到底是年纪大了,也不如年轻人有精神头了,如今想要管事也管不了什么了。“扶我去休息休息吧。”
“岁聿订婚的事,你让底下的人看着办,既然他自己也没多上心,那我们也不必太认真,交给他自己去处理就行了。”
管家一愣,真要是按照老爷子这么说,那回头订婚宴要是很寒碜的话,多少是有点丢脸的。但老爷子显然毫不在意,管家一时之间也有些看不懂了。很明显他们都瞧不上沈宁,既然如此,又为什么非要订婚呢?“是。”
管家心底有很多疑问,却也不敢问出来,他扶着老爷子上去休息,下来的时候听说徐朗受伤住院了的消息。“严重吗?”
管家一惊,转头就要去喊老爷子,但想到老爷子年纪大了本来就觉少,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会子要叫醒,怕是他身子骨有些受不住。“倒是不严重,就是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这件事咱们徐家要出面吗?”
听他这话,管家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太简单:“怎么回事?”
听闻徐朗是为了保护陆盐酒被人抡酒瓶子抡进医院的,管家都无奈摇头:“这陆盐酒到底是给咱们家小少爷下了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