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大声说道:“定是李阳知道天兵压境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前来祈求圣上。”
“此人机巧百变,巧舌如簧,留在身边可是个祸害。圣上还是将其速速斩首,免生后患!”
皇帝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张鲁山,说道:“此等大案问都不问,就将罪魁祸首斩首,刑部是这么办案的吗?”
“朕处理国事,还要臣子在旁边指手划脚,难道觉得朕老了吗?”
张鲁山打了个哆嗦,吓得连连叩头,再也不敢多一句嘴了。皇帝冷哼了一声,说道:“宣李阳进宫。”
没过多长时间,李阳已经大踏步走了进来,还没等行礼,皇帝居然微笑着说道:“免礼,赐座。”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了四个字,可是其他人都吃了一惊,因为皇上从来也没有过这种举动啊!李阳也不客气,端端正正在旁边坐好,一言不发,只等皇帝发问。“李阳,你真是个是非之人啊,这位张大人告你私养门客,还说你用当地的官库银子收买人心,可有此事?”
这几句话说得是和颜悦色,简直让人如沐春风,就连王喜这个从小伺候在身边的人,都看不出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李阳不卑不亢地说道:“绝无此事,我知道张大人必然是被奸人挑唆,说不定就会回京生出乱子。”
“所以这才随后赶来,为的就是把事情解释清楚,免得大兴刀兵,百姓遭殃啊。”
张鲁山简直是气急败坏,大声喊道:“哪有人挑唆,都是我在当地察访民众,这才得到的消息!”
“你敢作不敢认,那些流民之所以留在天穹县,不就是你夸下海口,要管饭食住所,学堂医馆吗?!”
这张鲁山一着急也失了分寸,皇帝还没开口,他就在这里大呼小叫,按理说应该重加责。可是皇帝却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李阳,像是在等一个回答。李阳平静地说道:“那些流民都是因为洪灾这才颠沛流离千余里,老幼妇孺皆死道边,活着的大多都是青壮男子。”
“周围各个县城避之不及,纷纷驱赶,让这些人几乎走投无路,人要是饿极了,可是会铤而走险的!”
皇上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对此极为认可,各地发生暴乱皆因于此!“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这大半年间我赚了不少钱,可都是干净来的,皆有账册为准。”
“答应流民的饭食住所,学堂医馆,都是由我个人出资,我李阳宁肯散尽家财,也要为国家安抚好百姓!”
“以私财养众,和门客确实是难以区分,可为了圣上,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臣也不怕什么风言风语!”
皇帝两只眼睛闪烁着精光,死死地盯住李阳这双眼睛。而李阳面色坦然,犹如明月高挂九天,没有半点的阴霾!过了良久,皇帝的脸色如同乌云缓缓散开,又如一泓春水吹皱,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做派。“朕信你,既然说有账册为准,那可随身带来?”
李阳当即站起身来,躬身施礼,说道:“账册太多,又事关微臣清白,所以带了县尉牛二及其手下一路保护。”
“现在人就候在外面,只要吩咐一声,账册便会摆在圣上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