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这种事了。萨托站在一旁,看到帕克伸出左手,用中指绕于食指的前端,结了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喃喃自语。不一会儿,萨托只觉得眼前一花,那道被烟雾常年炙烤到黑黢黢的壁炉内侧烟道,突然间凭空多出一条通道。黏哒哒湿漉漉,散发着恶臭的人体组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里面拖拽了出来,并且落在了帕克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里。康纳德站在原地又环视了一圈,这才说道:“分头行事,老奎恩,你带着萨托走访一下附近的邻居,收集一切可用的情报,我和帕克还有李,先将死者身体组织带回去做进一步的核实与研究,我还要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处长,请他来定夺。”
老奎恩没有异议,现在的他还没休息够呢,实在一步都不想挪动,即便是坐马车,那颠簸的路程也会让他痛苦到想要爆粗口,还不如坐在这里多休息一阵,虽然这房间里到处都是鲜血。看到康纳德队长带着两名成员率先离去,萨托也多了几分自在。“老奎恩,我们现在要不要就去询问周围的邻居?”
萨托问道。老奎恩懒懒的靠在单人沙发上,将双腿搭在了对面的茶几表面,舒服的哼唧了一声道:“急什么?类似的工作那些警察早就已经做过了,我们等会儿只需要从他们口中将那些情报汇总,再加以推敲带回去就行了,在这方面你又不是新丁,不需要我教你。”
的确,走访群众,搜寻情报,可都是私家侦探的专业,萨托这么问也只是因为现在老奎恩的身份不但是他的教父,还是他的前辈和上司。“那你在这里先歇着,我回去看一下艾米莉亚和祖父他们,小丫头一定吓坏了。”
说起艾米莉亚,老奎恩一脸的疼惜道:“哦~~我可爱的小天使、小蛋糕,真希望这样可怕的事情能永远远离她,你快回去看看吧,安慰安慰她,我有一种预感,凶手已经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只有解决掉它奥尔德的居民们才能从这恐怖的阴云中解脱出来。”
萨托点了点头,走出案发建筑,矮身从警察拉出的警戒线下方钻过。此时的围观人群已经被警察们劝退,虽然还有好奇的,但都距离这里较远,坠在角落里指指点点,不知道在猜测些什么。萨托返回家中,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却发现艾米莉亚和祖父洛里似乎都在午睡,即便他回来两人都没有苏醒。就在萨托想要顺便到楼上用一下盥洗室的时候,却看到伊芙琳体态慵懒的从二楼台阶走了下来。“你们这些侦探和警察真没用,今天那个臭家伙差点就伤到妹妹,如果不是我在的话,你就要后悔一辈子了~”“什么?”
萨托闻言心中一惊,急忙追问道:“你说的可是在邻居家作案的连环杀手?你看到他了?你和他有交手?”
伊芙琳撅起好看的嘴唇,不屑道:“它还不配我亲自动手,那种低智商仅凭直觉行动的低等生物,我的猫崽子们就足够对付它了。”
“伊芙琳,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把一切都告诉我!凶手呢,他往哪里跑了?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要接近妹妹?快点,你现在就告诉我!”
萨托由于心急,双手抓住伊芙琳的肩膀激动的前后摇晃着,直到后者伸出尾巴卷在了他的手腕上这才反应过来。“亲爱的小萨托,你弄疼我了~那东西之所以接近妹妹,有一部分似乎是你的原因,你的身体上带有着独特的气味,由于同住一间屋檐下妹妹多少也感染了一些,这才被它注意到。虽然这次那东西被我赶跑,但那家伙没有什么智商,害怕也是暂时的,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还会光临我们家,亲爱的~发挥你侦探的本事,快点抓住它吧,不要让它打扰了我们的好事~”萨托心念急转,忙追问道:“它到底长什么样?我也想抓住它!”
“长什么样?哦……它的长相太过丑陋,我实在不愿意直视,大概……就像被剥了皮的野狗吧?”
“被剥了皮的野狗?”
萨托重复着伊芙琳的描述,不由在脑海中构建出了那样一副长相,不得不说,还真是既丑陋又恐怖,完全不似人类。可是,萨托想了想又问道:“你说它是被我身上的气味所吸引,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气味?是你种在我身体里那该……”萨托刚想说一句“该死的东西”,猛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妥,急忙改口道:“是否因为你种在我肚子里的种子散发出的气息吸引到对对方的吗?”
伊芙林撩了一下鬓角垂下的发丝,风情万种的摊了摊手。“谁知道呢,也许吧,不过我猜想它是被你本身的气味所吸引,就像我也被你吸引一样,你的身上……有噩梦的味道~”噩梦,又是噩梦!当时画家皮克曼也这样子说过他,可梦怎么会有味道?伊芙琳的回答让萨托越来越糊涂,对自己这具身体也越来越好奇,曾经的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或许老奎恩和那位处长能够给到他些许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