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说着递上已经被踩的乱七八糟的绣线。绣线虽然已经乱七八糟,但也剩下一部分完好能看出状况的。“这都是找我绣东西的雇主拿来的线,绣坊的掌柜说,最少值二两银子,是让我用来绣东西的,如今雇主的货我没绣好,线却被何婶不分青红皂白的进来推到地上踩坏了,踩坏就算了,我只是让何婶赔我一份,结果何婶直接就说这是棉线。”
“还请几位婶子看看,这是不是棉线。”
几位婶子本来对参和人家争吵的事情没兴趣。毕竟都是同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一听这弄脏的线值二两银子,立刻全都忍不住上前看了。这一看,就忍不住开口:“别的不说,是不是棉线我还是看的出来的,棉线可没染色的,这都染了俏皮的颜色了,这分明是比棉线好的线。”
一时间忍不住心疼:“这样好的绣线,平时我们补衣服都舍不得买来用,怎么就给遭禁成这样。”
许丽凤比这几位婶子更有见识一些。虽然认不出来这线有多好,但一眼就能认出里面几个不便宜。“这里面的线,有几个因为好看,我还在绣坊问过,印象中可不便宜。”
看到最中间几根银色的线时,许丽凤都有些激动:“这个好像是我去镇上绣坊时,绣坊特地放到一边展示的真丝线,据说绣在软缎上,只有贵重的人家才会用到,那真的是好看的不得了。”
“而且好像也好贵,七八股线好像就要半两银子,这里有个三四股了吧。”
眼看这真丝线又脏又难看,中间还断了,许丽凤那叫一个心疼:“这么好的线,怎么能弄成这样。”
何婶听到这话,凑过去一看,也认出这好线了。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其它几位婶子听到许丽凤的话,也忍不住对着那坏的线看了又看。这会的态度也不那么一样了,毕竟苏婉竟能有这么好的线。“这中间一种就这么多银子,这么许多加一起,肯定不老少钱,说不定比苏婉说的价还贵。”
“何家嫂子,你给人家婉儿的线弄成这样,肯定洗不回来了,你可要赔她银子。”
何婶听到这话,脸色直接就绿了。“这么一说,还是别赔银子了,还是何婶将这些线给我买回来吧。”
苏婉突然开口:“我想起来绣坊的掌柜说,其中一种线,镇上还买不到,要去州县才有。”
“而让我绣东西的雇主催要我绣的货,催的紧,如果时间到了,没绣出来,是要赔银子的,最少要赔四两。”
“所以,还是何婶你将这些绣线一一给我买回来吧。”
几个婶子一听这个价格,都心中直呼好家伙。而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凌昭州突然开口:“你是何婶是吗,苏婉的绣线是你毁的,如果影响了苏婉交绣活,到时候苏婉要赔雇主的银子,只能由你来出。”
说话间,询问苏婉:“你的绣品还有多长时间要交?”
苏婉眨巴眼:“五天内。”
“如果绣线不能一天内拿到手,恐怕就无法在限定的时间内完成。”
凌昭州冷淡的目光看向何婶:“何婶,你可能一天内将苏婉需要的绣线重新配齐。”
既然苏婉都说有一种线,镇上没得卖了,她哪里做得到一天之内配齐。“看来是配不齐了。”
凌昭州的声音很冷:“那就赔这四两银子吧。”
何婶直接更绿了。怎么也没想到,短短时间,她要赔的银子,直接翻倍。何婶哪里甘心,突然对着苏婉就开口:“我不信有什么雇主能够雇苏婉用这些好线绣东西。”
“我被雇佣绣东西,都用不上这些线,苏婉才什么样的水准,能被人雇佣用这样的线绣绣品,你们肯定是想赖上我,讹我四两银子。”
苏婉并不介意何婶的话,只是开口:“既然何婶不相信,那我就将我被雇佣要求绣的绣品拿出来给何婶看看好了。”
说话间,苏婉让大丫进她姐屋子,拿她没拿出来,已经绣了一半的观音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