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我就是听说秦役头病了才过来看的。”
苏婉说着抬了抬手中提的点心。这是来之前路上特地买的。如果找错了，那就带回去给大丫她们吃。开门的大娘这才上下打量苏婉，显然也被苏婉好看的长相震惊到一些。但很快防备的询问：“你是老秦什么人，竟然过来看老秦！”
“我父亲和秦役头是旧交，且秦役头对我家有恩，所以听说秦役头病了，就过来看看了。”
开门的大娘听到这话才迎苏婉进院子。“倒是没想到有些人忘恩负义，有些人却如此记恩。”
说话间，李大娘开口：“可别再叫什么秦役头了，我家那口子，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秦役头了。”
说到这里，李大娘顿了一下：“如果是过来求办什么事情的，那还是回吧，我家老秦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
苏婉却是已经跟着李大娘进入院子：“不需要帮忙，就是来看看秦叔的。”
秦家的状况看着不是很好。院子看起来旧，不富裕不说，还有些打砸的痕迹。秦役头在回章县的这个镇上已经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役头，照理说家中不该是这个样子才是。注意到苏婉的目光，李大娘赶忙收拾了一下院子里的东西：“让你见笑了，实在是没想到有些人会如此恩将仇报。”
“原来靠着我家老秦如何在镇上起来，这会不但害得老秦丢了役头的位置，甚至还找人过来找麻烦，打砸。”
“我家老秦本来就是摔伤，这会却是被气的起不来床。”
“我带你进去看老秦，到时候看到什么情况还请别惊讶。”
李大娘一边提醒，一边领着苏婉进正房。便见正房屋门窗紧闭，暗的很，如同一个深渊，不但如此，内弥散着中药苦涩的味道，只是站在门口，就能闻到那扑鼻刺激的味道。“大娘，您说的这忘恩负义的人，可是姓顾？”
“你怎么知道？”
还不等李大娘询问，屋内就传来秦役头的声音：“英子她娘，外面是什么人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是，姑娘，赶紧进来吧。”
苏婉进屋就看到一个看起来有些苍老的男人躺在床上。她的记忆里是见过这位秦叔的，只是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跟着她阿姐到镇上找姐夫顾有利，然后见过这位秦叔，当时这位秦叔很结实，而且脸色也很好，看起来老当益壮。如今却是带着些枯败。“你是？”
“秦叔，我是苏婉，苏琴的妹妹，也是苏城的小女儿，您几年前见过的。”
“你是顾有利的小姨子？”
秦役头反应了一下，瞬间暴怒：“滚，立刻带着东西给我滚，你们顾家的人竟然还敢过来见我，快给我滚。”
李大娘听到这话，瞬间没了之前的和蔼，推搡着苏婉就往外赶：“你们忘恩负义也就算了，这是一个个过来，还打算气死我们老秦吗？”
“亏我们家老秦当年见你姐辛苦，见你姐求过来，就帮你姐夫安排了衙役的位置，你看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
“先是设计我们儿子出事，而后又设计抢了我们老秦的役头位置，怕我们老秦再起来，还故意弄出人来打砸，让我们没钱去大牢救儿子，你快给我滚。”
苏婉是真的没想到顾有利除了人品不行，好色到连小姨子的便宜都想占，竟还能这么恶毒！但她不能这么被赶走。苏婉赶忙开口：“秦叔，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您是这样的情况，这次过来除了看您，还是为了过来打探情况的！”
“因为我姐夫前儿个突然回家，而后我姐婆婆突然就磋磨她，直接给她磋磨半死，她如今还昏迷不醒。”